’“这家伙说谎!”
“何以见得?”
“宇文烈没有死,已被人救出死城!”
姜瑶凤激动得浑身皆颤,厉声道:“真的?”
“本人没有说谎的必要!”
冷罗刹冷哼出声,凌厉的目芒已罩定了宇文烈。
姜瑶凤冷冰冰地向宇文烈道:“阁下如何解释?”
宇文烈横定了心道:“在下无须解释!”
“你承认他的话?”
“不!”
“那阁下何以自圆其说?”
“在下受托何事?”
“此事不能入第三人之耳!”
姜瑶凤吟了片刻,道:“好随我来!”
冷罗刹急道:“孩子,不要太任性,要防人之心……”
“姥姥,我自有分寸!”说完,当先跨出石室之门。宇文烈紧跟了出去。
三丈之外,壁间又出现了一道室门。
姜瑶凤一摆手道;“请进!”
宇文烈坦然无惧的走了进去。
室内一桌两椅,别无陈设。
姜瑶凤随后跟进,伸手一按,室门自掩。
夫妻独室相对,宇文烈无论如何也维持不住内心的平静。
姜瑶凤沉声道:“宇文烈是我丈夫,虽然他不爱我,但女子从一而终,我此生只属于他一个人,所以,我对他的生死,非求个水落石出不可……”
宇文烈几乎不敢正视对方,强捺住狂跳的心,尽量装得平静的道:“你误会他了,他是爱你的!”
“阁下何必设词安慰……”
“不!这是实情,他亲口说的,他生平唯一遗憾的是对不起你母女!”
“真的吗?”
“在下可以起誓!”
“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真的死了!”
“遗骨呢?”
“埋在死城之内!”
姜瑶凤痛苦呻吟了一声,久久才道:“阁下受托何事?”
“寻回禁宫之钥,以了令先尊的生平大愿!”
“什么,他找回禁宫之钥?”
“是的!”说着,从怀中取出禁宫之钥递了过去。
姜瑶凤再也不克自恃,泪水夺眶倾泻而出,颤抖着手接过去。
宇文烈的精神几乎崩溃,但他仍忍住了,好在紫巾蒙面,他面上显著的表情,不入对方之眼,否则姜瑶民必有所觉。
姜瑶凤高举禁宫之钥过顶,道:“我发誓为他报仇,血洗死城,生死不计!”
宇文烈颤声道:“这正是在下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不,我必须亲手刃仇!”
宇文烈再也无法忍受这锥心的气氛,咬紧牙关道:“在下想告辞了!”
“阁下大德,存殁均感!”
“言重了,尊夫与在下生死之交,这是份所当为的事!”
“未亡人对阁下可有什么效劳之处?”
“这……”宇文烈心念一转,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希望能把死城总管沈虚白交与在下!”
姜瑶凤莫测高深地望了字文烈一眼,毅然一颔首道:“可以!”
宇文烈一抱拳道:“足感盛情!”
“好说!”话声中,按动枢纽,开了室门,一个青衣小婢已闻声而至。
姜瑶凤向青衣小婢道:“领这位朋友到阵外相俟!”
“是!”
宇文烈随在青衣小婢身后,出了石林奇阵,青衣小婢转身自去。
工夫不大,那领路的青衣少女再度现身,她身后随着一条踉跄人影,赫然正是沈虚白,只见他面无血色,萎顿不堪,遍身血渍斑斑,狼狈至极。
青衣小婢朝宇文烈一福道:“奉家小姐之命,把人交与阁下!”
宇文烈一含颔首道:“有劳姑娘!”
青衣小婢面有忧色的道:“请问尊驾,我家姑爷到底是生是死?”
宇文烈心弦一颤,道:“姑娘很关心宇文烈?”
“哼,关心,我恨他!”
“为什么?”
“冷面铁心无情无义!”
宇文烈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冷冷的道:“他被误会了!”
青衣小婢小嘴一噘道:“误会?可怜的是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