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由门主裁夺,不过……本使者可以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敞门主十分仁慈,不会做失德的事,你的第二呢?”
“第二,区区对‘空门’略有交情,可以代查“九叶灵芝’下落,如果幸而找到,亲自送上桐柏山如何?”
“你的用心,“无非是能使你那朋友有就医机会……”
“这点区区不否认,但这是两利的事。”
“好,酸秀才,本使者大胆保证,蒋太医此去无论能为力与否,均可安然返回!”
丁浩起身一挥道:“足感盛情!”说完,又向蒋光彦道:“先生意下如何?”
蒋光彦苦苦一笑道:“多承少侠缓颊,至深感激,看来只好如此了!”
丁浩复朝威灵使者道:“区区相信姑娘言而有信!”
成灵使者冷冷地道:“不必用话扣人,本使者一言九鼎!”
“区区还有件事请教……”
“还有什么事?”
“关于酒楼中示警的字柬……”
“不错,是我写的。”
“姑娘怎知‘金龙使者’要对区区不利?”
“不止不利,可能得而甘心,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但有头无尾,阴谋内容不详。”
“区区先行谢过!”
“不必!”
“姑娘对那些黄衣魔女的来历,有所知否?”
“这点抱歉,我一无所知!”
“区区告辞,敝友的病,只好等蒋先生返回时再劳动了!”
说完,朝双方拱了拱手,大步出厅而去,到了大门,那青衣妇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开口打开了大门,丁浩从容出门而去。
他仍走向大街,心中希望黄衣女子找上自己,好设法探查“梅映雪”的生死下落。他对蒋光彦寄予很大的期望,如果他能治愈“赤影人”的怪症,便不必找“萍踪无影神丐”了,那老乞儿行踪飘忽,找起来很困难,同时他是否能治,还是问题。
夕阳影里,他又回到热闹的街头,无目的地在人丛里闲荡。
突地,他身后传来了两人的谈话声:“那黄衣姐儿美可是真美,咱们城里还找不到一个堪与相比的,可惜,她像是有点白痴,老天爷造人可真有点恶作剧……”
“老周,那是装的!”
“你怎知道?”
“白痴能学武吗?你不见她一身劲装……”
“王老弟,你错了,也许她是江湖人之女,喜欢那份装扮!”
“但她带剑?”
“这有什么稀罕,爱带,背上不就结了!”
丁浩不由留上了心,故意转身看街边摊子,容两人走过,然后掇在后面,这两人都是中年,看装扮是江湖中的小角色。
两人谈话仍继续下去:“王老弟,那模样儿教人看了流口水,嘻嘻……”
“老周,少动歪念头,别惹火焚身!”
“那妞儿要真能陪老子睡上一晚,死了也不冤……”
“废话,你撒泡尿照照尊容。”
“啧!啧!王老弟,你看得我半文都不值吗?”
“不是不值,而是你摸不上边,人家又不是风月女子!”
“那可难说!”
“你真的想?”
“嗨,说着玩而已,李四虎手下已有人跟去了,我去做垫底菜吗?”
“什么!李……”说到这里,前后望了望,压低了嗓子道:“李四虎作的孽可真不少,上月那卖解女子死的多冤,赔了身还舍上命……”
“哼!偌大伊城,竟没人敢铲这地头蛇!”
“他仗着是‘望月堡’的走狗,呸!像真的一样,俨然李四爷呢!”
“算了,祸从口出,省省吧,被那些走狗的走狗嗅到了,有你好看!”
“掇上那儿去了?”
“看是出东门,管他,走,上迎春楼打茶围去!”
丁浩听到这里,再没听的了,折转身,放快脚步,朝东门奔去,不久,出了城,穿过顺城街沿大路走去。
走了一程,地点逐渐荒僻,眼前出现一片野林,但什么可疑的人都看不到……
心想,如果真的是“金龙使者”在此现身,必然会找上自己,倒不必费神去找对方,心念之中,安步当车,踩着夕阳影子,循路走去。
堪堪到了林边,只见林中似有人影晃动,当下一闪入林,目光扫处,不由大喜过望,只见三个短装汉子,紧掇在一个黄衣女子身后,那黄衣女子的装扮,一点不错,正是“金龙使者”,心想,这三人跟定女煞星,准找死。
黄衣女子突地停下脚步,但并不回身,背对三人。
丁浩也摇摇停住,看黄衣女子如何对付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