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报名号叫‘虚幻老人’?”
树摇风偏头想了想,道:“从没听说过,小兄弟怎变成这样子!你不报名我根本看不出是你呢……”
丁浩把受虚幻老人之骗他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散去‘易形术’,回复了本来面目,看得树摇风目瞪口呆。
“小兄弟,这‘易形术’我听说过,是一种失传的绝技,这老东西偷鸡不着,倒蚀了一把米!”
丁浩芜尔道:“他失去了一双左耳,以后不怕他变神变鬼了!”
“有意思,老哥我尚算第一次看到小兄弟全力出手……”
“老哥哥不是早已南下吗?乍会尚落入对方之手?”
树摇风一拍脑袋,气呼呼地道:“嗨!别提了,说起来丢人!”
丁浩深知老哥哥那狂放不羁的性格,笑了笑,道:“怎么个丢人法?”
树摇风吹胡瞪眼地道:“上一次为了黄汤,几乎断送在‘白儒’手下,这一次又为了黄汤,栽在这老小子的手里,嗨!是非只为贪口福,烦恼皆因慕黄汤!”
丁浩忍俊不止地道:“老哥哥又违例进入酒店了?”
“谁说不是!”
“怎么碰上这虚幻老人呢?”
“到了枣阳,已是二更时分,我被酒虫搔爬得难受,进入西街一家羊肉店解馋,那老小子正好在邻坐,我发现他是‘饮君子’中的高手,一时兴发,暗中与他较上了酒量半个时辰,灌下二十壶花雕……”
“啊!这相当惊人!”
“这还不算,老夫嫌添酒麻烦,干脆要了一坛,不知他那弄来的一盆子清蒸甲鱼,那鲜味飘送了过来醺得我鼻子发痒,口水直流……”
“有趣!”
“实在是有趣,那老小子敢情是早安排好了的饵,边吃口里边嚷好滋味,老夫气昏了头,叫小二照来一盆,结果那是人家自备的,店里没有,老小子可大方,招手要老大合座而饮,这一合上了座,两人似逢到了知音,拼命地灌……”
“老哥哥曾问过对方来历吗?”
“没有,我不作兴那一套。”
“以后呢?”
“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我竟然醉了……”
“老哥哥拼不过他?”
“鬼话,他在甲鱼汤里做了手脚,我喝得忘了祖宗八代,竟没查觉,待到酒醒,已到了这园中,功力也失了……”
丁浩惊声道:“老哥哥失去了功力?”
“若非如此,我老偷儿能任他摆布?”
“功力被废了吗?”
“不是被废,是被制。”
“什么手法?”
“是被药物所制……”
“哦!这还好办,解除容易得很!”说着,递过那“避毒珠”,又道:“老哥哥含在口中,片刻见效!”
树摇风接过,纳入口中。
片刻工夫,树摇风吐出珠来,还给丁浩,啧啧称奇道:“这是武林异宝,神效无比!”
丁浩把“避毒珠”贴身藏好,道:“老哥哥复原了?”
“当然!”
“以老哥哥猜想,虚幻老人可能是何方神圣?”
“想不透,我生平未见过这等邪恶而又武力奇高之辈。”
“他暗算你我的目的是什么?”
“他算计小兄弟,当然是想利用你作他杀人的工具,至于老哥哥我,他下手的目的便不得而知了……”
“无影飞芒杀人无痕,不知要有多少江湖人遭劫,功力再高也无从防范!”
“现在不谈这些了,还是商量南下的事吧。”
“小弟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什么决心?”
“到齐云庄指名索仇!”
“对方死不承认呢?”
丁浩咬了咬牙,道:“不承认也不成,半半叟与竹林客是历劫的人,指证确鉴,同时当年凶手,只剩下一个云龙三现赵元生,谁知他是否仍如世,总不能让他仇沉海底。”
树摇风眉头一紧,凝重地道:“这些凶手,先后被杀。恐怕不是巧合?”
“但每次出事,情况不同,找不出蛛丝马迹……”
“可惜那多嘴的遭了意外……”
丁浩灵机一动,道:“全知子老哥哥南下失踪,会不会与老哥哥所遭相同……”
“你是说那老小子下的手?”
“很有可能的!”
“那远在岳阳的半半叟失踪之谜呢?”
“这有一个解释,虚幻老人极可能是齐云庄的派出的高手,目的在逐一消灭当初双方有关的人物,也附带对付小弟我……”
“嗯!这一说颇近情理,到齐云庄不难揭破,小兄弟这一路南下,他决不放过,必定仍有诡谋毒计,好在他左耳被削,易形之术再高,也掩饰不了,再则,如这一路他阴谋不逞,到了地头他仍会出面的,如果这样,便是铁证了!”
丁浩不由大感振奋,激动地道:“小弟我准备日夜兼程南下!”
“好,老哥哥我暗里跟上,这一路还要设法打探全知子下落,可能你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