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荡妇自己说的,母女天性未泯!”
“如果万一……岂不……”
“谅来她还不至毒到这般地步!”“她能谅害亲夫,难道不会对女儿下手?”
“谋害亲夫是恋奸情热,又另当别论!”
陈霖无奈的道:“那只好冒险一试了!”
说着挟抱起吴如瑛,半躺在自己怀中,把两粒药丸,纳入她的口中,在下巴上一托,一按,两粒药丸,顺喉而下,半晌之后,预料药丸已开始发生作用,然后,用指轻轻一点,解了她的晕穴!但,奇怪,晕穴被解之后,吴如瑛仍然沉迷如故,毫无动静。陈霖不由大急,冷汗立刻遍休!
“猴叟曹贻”也不由慌了手脚!
吴如瑛昏睡不醒,是被点了晕穴之故,照理穴道被解,应该立即苏醒才对,但她却沉睡如故,这问题就大了。
陈霖颤声向猴叟道:“我看情形有些不对?”
猴叟也看出情形大有蹊跷,答不上话来,心里可就难过万分了,原先陈霖疑惑这解药有假,自己一力主张无妨,现在事出非常,岂非全是自己之过。突然——吴如瑛的面色,渐渐苍白,随即又变为紫酱之色!
陈霖顿如五雷击顶,一颗心直往下沉,眼中已蕴了两泡热泪。
在偶然的巧合下,他俩结了合体之缘,他俩也曾互誓白首他沉没在悔恨之海里,他不该冒这奇险给她服下解药。他喃喃自语道:“三绝姥姥、江湖一美、百幻书生、绛珠仙子、金童……我必把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唔!”
吴如瑛的娇躯一动,陈霖的心也随着一震,只见她的面色又已回复正常,呼吸均匀,脉搏转旺……陈霖满腹愁云一扫而空,激动的道:“猴叟,她没事了!”
“猴叟曹贻”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冷汗……“嘤咛?”一声,吴如瑛悠悠醒转,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庞,她揉了揉眼睛,迷茫的道:“霖哥,这是梦中?”
陈霖怜爱的一拂她鬓边的散发,道:“瑛妹,不是梦,是真的,然而,所经历的确像是一场离奇的噩梦!”
“啊,霖哥,我以为我们此生不能相见了!”
“瑛妹,自上次我到‘和合会’后山践约,不见你现身,又发觉‘和合会’已是人去坛空之时,我无时无刻不在探索你的下落!”
“霖哥,那天我回会坛之后,立即开始注意你们的行动,于是,我发现了你所说的事实,天啊!这是多残酷的事,我竟然有那么个母亲!我没有照你的话做,霖哥,我无法忍耐,仇火在心内燃烧,热血在沸腾,我要为父亲报仇,然而,我失败了!……以后,日子似乎都在恍惚之中渡过,直到现在!”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于是——陈霖把“和合会”后山赴约,不见她践约时说起,直到现在为止,这一切经过,一字不遗的说了出来!
吴如瑛听完之后,一跃而起,激动的道:“霖哥!我……”
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猴叟曹贻”,不由粉面飞霞,讪讪地向猴叟福了一福,猴叟嘻嘻一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陈霖解下腰间的“无虚剑”郑重的递与吴如瑛道:“瑛妹,谨遵令先尊遗言,把这剑交给你,令先尊遗嘱我转告要她仗此剑为他报仇,手刃奸夫淫妇!”
吴如瑛含泪接过“无虚剑”,向西一跪道:“爹爹,女儿会照您遗言去做的!”
一场骨肉之间的惨剧,由此萌了芽!
猴叟点头叹嗟不已!
吴如瑛佩好“无虚剑”之后,向陈霖道:“霖哥,我现在就向你说再见!”“噫!你要去哪里?”
“断魂谷!”
“做什么?”
“报仇!”
“哈哈,瑛妹,你太冲动了,现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去何异羊入虎口,令先尊泉下有知,大概也不乐意你这种做法吧?”“可是,仇不能不报?”“应该从长计议!”
吴如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
陈霖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道:“瑛妹,断魂谷中,是否还有什么秘密通道,或是地下室之类的东西?”
“你问这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