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化”道:“什么不对?”
武同春道:“牟英山是‘财神’的传人,曾以古钱作信物……”
“鬼叫化”眉毛一轩,道:“不错,牟英山的确是‘财神’的传人,但他是这位阁下的义蟆蛉子,所以才会有那一手杀人无痕的绝着,这一点老哥我最近才知道,忘了告诉你。”
“玄灵子”冷冷地道:“你这臭要饭的,竟然也知道这些?”
“鬼叫化”淡淡地道:“这并非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知道的岂止要饭的一个。”
“玄灵子”在喉咙里哈了一声,细如银丝的目芒,又迫射到武同春面上,沉声道:“你打好主意没有?”
武同春把心一横,道:“在下已经打好主意了。”
“什么主意?”
“在下不会束手待毙。”
“你的意思是要反抗?”
“不错,竭尽所能。”
“老夫劝你自了。”
“在下绝不考虑此点。”
“你要迫老夫开杀戒?”
“悉听尊便!”
“玄灵子”大睁双目,冷电似的目芒暴涨,厉声道:“那你准备纳命!”
面对如此人物,武同春心中不无忐忑之感,但事逼如此,除了豁出去尽力一拚,别无他途可走。
当下立即持定心神,缓缓拔出霜刃,面上沉凝之色;令人吃惊,表示他的定力,也已到了登堂入室之境。
此刻,他已无暇计及后果,心中只存一个意念,尽力一拚。
“鬼叫化”心里暗暗着急,以他的身份地位,当然不能随便插手,他虽深信武同春的剑术,但是否能在“玄灵子”的剑下保住性命,就很难说了。
而事实上谁也阻止不了这场可怕的杀劫,想了想,故意寒着声音道:“阁下的辈份,与老要饭的这位小友,足足差了三代。”
“玄灵子”老脸一变,道:“你想用这句话扣住老夫,使老夫不下杀手?”
“要饭的没这意思。”
“那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提醒阁下,杀一个后生晚辈,会令同道齿冷,万一杀不了,一世的英名将毁于一朝。”
“老夫是为义子讨债。”
“牟英山多行不义,武林中正道之士皆可杀之!”
“闪开!”
“黑纱女”缓步走了过来,悠悠地道:“前辈不想想所传非人,以前辈的独门武功,济恶助凶,而今竟然出面索仇,置武林公义于不顾,不管是否杀得了武同春,大名已经蒙污……”
“玄灵子”电炬似的目芒一闪,大声道:“你要插手?”
“必要时会的。”
“不顾师门的交情?”
“事逼处此,一切在所不计了。”
“很好,你们三人可以联手齐上。”
武同春沉声发话道:“不必,在下不才,要独力接下,不须任何援手!”
“玄灵子”一顿鸠头杖,道:“有骨气,冲着这点,老夫出手不过三,如你能在老夫杖下三招不死,你便活定了,老夫抖手便走,过节勾销。”
此言一出,武同春豪气大盛,三招,他不信凭自己所学,挡不住对方三招,当下徐徐亮式,抱元守一,从唇间凝重吐语道:“在下恭候,请出手!”
“玄灵子”横起了鸠头杖,目芒更加怕人。
“鬼叫化”与“黑纱女”悄悄退开数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