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道“看不出来？”

“我以为你更喜欢血淋淋的雕像。”杨树盯着一个培养皿中的绿色虫子瞧了一会, 又去看玻璃瓶中的长着蝴蝶翅膀的小鸟。“这里的东西真奇怪。”

杨树只是看看没有乱摸乱碰，这让张乾的脸色好看不少。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还以为按照杨树的性子会到处摸，没想到只是问了几句。

“有什么奇怪的？当初不就有长着蝴蝶翅膀的丧尸么？进化的时候需要吞噬，进而融合，再是优胜劣汰，退化不要的部位，整合需要的部分，最后形成新的个体。”

张乾说完用手指轻轻敲了下玻璃瓶的瓶身，里面乖巧的小鸟猛然张大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树。

“看来小家伙很喜欢你呢。”张乾笑得一脸宠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对着杨树在笑。

杨树“……哦。”他应该感到荣幸？

随意溜达了一圈之后进入正题, 张乾问“你那水是哪来的？”

“换个问题。”他问的直接, 杨树回答的也干脆。

张乾也没想过杨树会告诉他实话, 于是又道“我发现水里有很纯净的能量，不单单是水系能量, 是一种很纯粹的能量……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杨树微抿了抿唇，“懂，就是没有属性的能量，很纯净。”

跟元凡说的灵气大概是一个东西……

张乾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我不知道你的水来源于哪里，但我肯定，这水不是异能者能凝聚出来的。这种能量可以让植物焕发生机，长时间浸泡种子的话，会让种子进化到最佳萌发状态，长出来的自然比杂交出来的好的多。”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但要说有多懂的话也不尽然。

张乾本来就没指望杨树全部听懂，“我是想要一些这样的水浸泡现在要种的种子，分好几个周期，选择最优的那一个。慢慢来的话，等后面就不需要再泡种子了，直接可以用长出来的种子。明白吗？”

“意思就是我负责给你水，你负责研究结果对吧？”

“没错。”

杨树听他说有些累的慌，“那你直接说要多少水不就完了吗？说一大堆做甚？”

张乾没说累，他都听累了。

闻言，张乾嘴角一抽，“我这不是怕你不给水吗？”

“你直接说要多少。”杨树一向怕麻烦，说就完了，解释一大堆干啥啊？

“先要一桶。”张乾也懒得说了。

杨树正要答应，只听戚嘉道“半桶吧，不够再要。”

张乾略微挑眉，而戚嘉的表情很认真，他也就算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