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凭什么以为你、我之间的关系经得起欺骗的考验!”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互相瞪视,谁也不放松,谁也不让步,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片刻后,卿卿哑着嗓子先开了口:“我居然会忘了你除了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老板……做老板的都希望员工无私奉献,全无怨言,宁愿只有他自己是剥削阶级,可以无穷无尽的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甚至当老板的所讲的道理,也永远都是对的,因为在老板的背后只有利益驱动,而员工的利益只能是老板的利益。”
娄澈闭了闭眼,好似在强压着怒意,但用劲的指关节却始终难以放松、
“说话啊?怎么不说?你现在不替自己辩解,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卿卿低语着,期盼娄澈能否认她的话。
怎奈,过了好一会儿,娄澈始终一言不发,令卿卿心里的火瞬间烧高,语气也不由得重了几分:“难怪我妈常说,‘人在社会不要害怕工作,因为工作不会害人,只有人才会害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钟擎算计我,杨克害我,你明知道却一个字都不提,你以为这是在保护我么?你这是在袒护元凶!你在跟他们一起搞蒙蔽!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整天无忧无虑!你们真可怕!”
“是钟擎说的?”娄澈了然道,眉宇间拧了好几道结。
“重要么?”卿卿好笑的反问:“这跟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难道不懂么?钟擎、杨克,他们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都与我无关。因为让我觉得心寒的人,是你……”
说罢,卿卿猛力挣扎起来,双拳捶打着娄澈,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怒火通通发泄。
娄澈的力气很大,始终不肯放松,在卿卿的捶打中不断收紧手臂,直到将她困进自己的世界。
“卿卿!卿卿!你听我说!”
娄澈头一次面对卿卿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制止她的冲动,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作为弥补。卿卿是个固执的人,在某些方面认死理,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些都是他以往最欣赏的优点,却不想全都变成了此时最惧怕的致命伤。
“娄澈,你真虚伪,你让我觉得……可怕。”
被困在娄澈的怀里,卿卿闷闷道出这句话,用一把刀子划伤自己的心,也划伤他的,痛的淋漓尽致。
“告诉你吧,我根本没有怀孕,所以……你、我之间不会有婚姻,也不会再在一起。”
不知不觉的,卿卿留下了眼泪,辣的滑过脸侧,好像在哀悼自己的愚蠢,也是在为一段关系的结束划伤最残忍的句号。
娄澈没有解释,没有挽留,却蓦然的笑了:“我是虚伪,我让你觉得可怕,可是……我不会放开你。”
他斩钉截铁的放下这句话,笑容充满了决绝与冷意:“不信,你可以试试。”
最后一句,他说的既柔又狠,却如刺进她心口的刺,再难□。
“我……我到底爱你什么?”卿卿喃喃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里一阵阵犯慌。
是啊,她爱他什么呢?爱他的大丈夫作风?爱他的行事果断?还是爱他的冷静自持,从不感情用事?
娄澈轻叹着气,将情绪徐徐吹拂至她脸上,饱含着意味颇深的语气,道:“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的,卿卿。”
似乎,许久、许久以前,娄澈也用这种半含认真、半含轻松地语气警告过她:“卿卿,千万别爱上我,因为你输不起。”
那时的她,根本不会当真,一笑置之,如今想起来,真是现世报。
而撰写这份现世报的娄澈,可以温柔,可以下流,可以善良,可以卑鄙,可以君子,可以小人,让她深陷于厌恶他并自我厌恶的情感里,再不能自拔。
正文 chater 56
争吵的特点就在于没有结果,通常都是以女人的谩骂作为结尾,若是男人不懂的谦让,将意味着新的战争的开始。
娄澈和卿卿也是如此。
卿卿对娄澈的宣誓不以为意,心里自顾自的以为他俩完蛋了,趁着各自冷静的空挡回屋收拾行李,结果当然是被阻止了。
卿卿说:“我们都需要冷静,所以我搬出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娄澈回:“冷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能冷静的人去哪儿都没用。”
卿卿又说:“搬不搬出去是我的自由。”
娄澈又回:“怎么,又想一个人躲起来大半年?逃避就是你的选择?”
卿卿无语,不得不承认娄澈的激将法太管用了,也终于明白什么叫“相吵无好言”,与其勉强的迎合,倒不如保持沉默。
哪知娄澈将她的行李一一掏出不说,还极有耐心的分类叠好,再放回原位。
这使卿卿强烈意识到,娄澈对她的了解,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境界,她就像是飞进老鹰嘴巴里的小鸽子,折腾吧,使劲儿折腾吧,就是出不去。
“我真希望我是一台电脑。”卿卿对着坐在床沿的娄澈的后脑勺说道。
娄澈并未回头,随口回道:“那这台电脑该报废了。”
卿卿怀疑娄澈是不是故意要气死自己,又说:“如果我是一台电脑,我第一件事就是重启,重启完了格式化,把你丫给删了!”
娄澈低笑出声,依旧用后脑勺看人,却丝毫不影响他损人的功力:“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真是猪,怎么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卿卿气结,负气的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娄澈又道:“我知道你属猪,怎么老重复。”
“你!”卿卿豁然转身,指着娄澈“你”了几次,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就此领悟了为什么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都是留给最爱的人的,因为只有爱人才会因此生气,陌生人只会拿看“蠢猪”的眼神看着你,再加一句“白痴”。
想到这,卿卿感到自己很失败,娄澈很成功,因为她的失败都是被娄澈的成功打败的。
所以,仰起头,用不屑的态度冷哼一声,这才是她该做的,而不是在原地对着娄澈的后脑勺生闷气。
却哪知,卿卿才“哼”完,一个优雅的转身,却不防被身侧的墙撞到了鼻子,华丽丽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