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没有再疼,反倒是酥酥麻麻的,婉转轻吟着告诉延晖自己的欢愉,延晖见她果真不疼,脸上神情似难过似欢快,也不敢太过放松,略略拘谨着又要了她一回,放松后低喘着在她耳边问:“三春难过吗?”
三春摇摇头,埋头在他怀中低声说:“延晖,夜深了吧?”
延晖心里还有些热烫,又怕累着三春,抱她在怀中说睡吧,心里想成亲原来是这般销魂滋味,低头看看睡着的三春,竟能带给他如此极致的快乐,偷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哪里是娶亲,分明是得了一颗稀世的珍宝。
一声声鸡啼将三春从睡梦中唤醒,要起身时,腰间一只手紧紧箍着,身后传来一声醒了,不待她应声,缓缓动着摩擦着她的臀,三春脸一红,腿已被他轻轻分开,从身后挤了进来,另一只手抚上她胸前揉捏,三春一声轻喘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慢慢得冲撞着,过了一会儿又觉看不到三春的脸,缺点什么似的,抽了出来趴在三春身上,借着天光看到三春晕着粉红的脸颊,吻过她的眉眼嘴唇,又是一番撞击。
三春在迷乱中紧紧攀着他肩,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多,想让他更快更激烈些,却羞于说出口,只是紧闭双眸轻蹙眉头,低唤着延晖延晖,延晖仿佛被她的呻吟低唤鼓舞着,不由加快了频率,三春一点点往上攀去,感觉快要高到极致的时候,延晖轻嗯了一声,她感觉体内一股热浪,抱着延晖犹在轻颤的肩背,却觉有些不足。
延晖欲望消褪,起身把三春和被褥一起放到床上,笑道:“三春再歇息会儿,我洗洗把水放好了,你再洗漱。”
三春指指身下的两床棉被:“先收起来吧,若是娘亲看到……”
延晖一手抱起她,一手去扯棉被,这时天光已亮,延晖扯掉棉被就是一愣,手微微抖着把棉被扔在地上,把三春往床上一放,分开她腿看着,看着看着又轻轻抚摸,三春一嘶声:“都说了起床了,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延晖声音异常轻柔:“傻丫头,你都流血了,怎么骗我说不疼?”
三春一愣,想去看,延晖摁着她不让,看她那一片粉嫩有些红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极度懊悔自己不知收敛,手轻抚着察看有无伤处,谁知他的手一动,三春的腿夹紧了些,刚刚没有满足的欲望又蔓延开来,延晖的手再动,三春身子颤栗起来,捂着脸压抑着羞意低声说道:“刚才那儿,延晖再摸摸看。”
延晖以为她疼,就又轻抚几下,三春轻喘着:“就是……就是那儿……再快些,嗯……再重些……”
延晖不知她是难过还是舒服,因刚刚触目的那片鲜红,心里对她十分疼惜,顺着她的话动作着,三春平躺在床上,绷直着双腿夹得越来越紧,延晖看到她的异样,听着她欢快的呻吟,难道这样能让她快活吗?心里明白过来顺着她呻吟的节奏动作着,三春的喊叫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她双手紧紧捂着嘴唇,叫声依旧溢出唇边,腰身向上弓起,从头到脚似有一根线牵扯着,越来越紧节节上升着,陡然间攀上了顶峰,那根线应声而断,从头顶到脚尖都酥麻着,三春瘫软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延晖看着她在动情的扭动陷中入欢快的迷离,然后昏死一般一动不动,俯下身一点点抚过她因□浮起小粒子的肌肤,嘴唇吻上她的嘴唇,这次不再浅尝则止,而是在动情中不自觉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攻城掠地,三春软着身子由着他,力气慢慢恢复了些,搂住他脖颈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两人满足分开时,额头抵着额头,同时低语道,真好。
延晖这时才想起刚刚是在为她验看伤口,支起身又要看时,三春抱住他脖子摇摇头,轻声说:“没事的,娘亲说第一回要流些血,我本来不信的,谁知竟是真的,我一点也不疼,延晖不用紧张。”
延晖抱着她:“那就再歇息会儿,我记得哥哥成亲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娘亲也没有生气。”
三春趴在他怀中,手不经意间触到他胯间,突然来了兴致:“刚刚你看了我,我也要看看你的,昨夜明明又长又粗又硬,这会儿怎么软绵绵的,太好玩儿了。”
延晖知道她的性子敢说就敢做,手脚麻利从床上跳起来:“我去洗漱,三春再歇息会儿。”
三春笑看着他三下两下套上衣服,逃一般走了,心想,这会儿不让看,今夜再看,总得解了我的好奇之心。
延晖拎了水进来沐浴过,看三春犹睡得沉,坐在床边笑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好看,比在河边初遇时更美了几分,细细想来,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她如今是自己的妻子。
三春醒来时,延晖痴看着她傻笑,三春脸一红,延晖亲亲她红扑扑的脸笑道:“我去把水备好。”
过一会儿回来抱起三春转到衣橱后往浴桶里一放,紧张问她:“沾了水可疼吗?我刚刚洗时都有些疼,怕你会更疼。”
三春点点头,延晖拿巾子几下给她洗净了,抱她出来蘸着温水,仔仔细细在她两腿间擦洗,三春羞得下巴抵着他肩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洗漱过三春换了玫红色衣裙,给延晖拿出一件绛紫,说是本来让回门穿的,今日先穿一日喜庆些,延晖点点头,此时也想不起昨日穿绸衣的不自在,只因燕尔新婚,只要是三春的话,他都会顺着,三春高兴就好。
三春梳好髻戴了银簪,这是娘亲嘱咐好的,在婆母面前不可太过贵气,简朴就好。延晖挑出一副耳环给她戴上,看着她犹如潋滟的桃花般娇艳,心旌摇荡着捧着脸吻了过去……
12认床
两个人磨磨蹭蹭到了堂屋,裴老娘在桌边端坐着,延庆夫妇站在她身后,小虎和囡囡也规规矩矩站着,何氏看着三春的首饰,心里好一阵羡慕,笑说道:“这不来了吗?”
三春嘴角一扬,听到裴老娘有些严厉的声音:“延晖,这也有些太没规矩了,一家人等了你们好些时候,小虎和囡囡早就饿了,也不敢吃饭。”
三春看看屋外日头已是老高,低了低头红着脸刚要说话,延晖往前一步挡住了她半个身子,笑说道:“娘亲,我们家一向自在惯了的,哪有什么规矩?再说了,我记得几年前哥哥娶亲,起来都快中午了,娘亲也没说什么。”
延庆看了何氏一眼挠了挠头,何氏脸一红身子扭了两下,三春低了头心里偷笑着,延晖这个傻子,竟然不知道他娘亲这规矩是为她立的,两句话揭了自家老底,虽说是要护着自己,只怕惹了更大麻烦,果然裴老娘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话?你是个读书人,难道不懂忠孝节义吗?这个孝字怎么写你可知道?我们小门小户的就没规矩吗?”
三春忙上前跪下笑道:“都是媳妇的不是,贪睡了些,这就给您老人家请安。”
裴老娘见三春姿态放得很低,点了点头,延庆瞪了延晖一眼,延晖也过来跪了,二人给裴老娘磕了头起了身,三春给裴老娘敬了茶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