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邢沁儿走到他面前,语气咄咄逼人道:“如此,那便是你下的毒手?谭哥哥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他!”
白果被她逼的往后退一步,而与此同时,正替他十分担忧的系统却突然在邢沁儿身上检测到了有二级威胁成分在,而就在系统即将自动开启防护模式的前一秒,一柄折扇突然出现在白果身前,替白果挡开了邢沁儿越发逼近的动作。
白果抬眼,是静王。
“姑娘未免也太过激动了些。”谢临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央,他神色冷淡,垂眸瞥向邢沁儿的目光透着渗人的寒意,“这是本王皇祖母的寿康宫,不是给你用来喧哗闹事的。”
邢沁儿被他看得后退一步,“静、静王殿下是什么意思,臣女是为谭贵子伸冤,又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谢临轻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道,“姑娘无凭无据,单就自己的臆想就断定他人是下毒陷害的凶手,还以为自己是在伸张正义?若刑部之人全是像你这般妄断,那我大晋朝一年内还不知要出多少冤假错案。”
“老三,”晋元帝知晓静王素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偏偏此时跳出来说话,便不免多想了些,沉声问他,“你可是对谭贵子受害一事,看出了点什么?”
“是看出了点,”谢临笑笑,转身看向邢沁儿,淡声说,“姑娘不如先把指盖里的药粉搽干净,再重来一回方才的贼喊抓贼?”
此话一出,寿康宫中顿时满座哗然。
第9章
“静王殿下,您在胡说什么!”邢沁儿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什么叫贼喊抓贼?您的意思难道是我害了谭哥哥吗?”
谢临淡淡说:“若姑娘不曾心虚,又为何将手遮挡起来?”
邢沁儿正要说什么反驳,大殿之上,晋元帝眯起双眸,示意太医上前:“你去看看邢贵女的指甲里是不是如静王所言的有问题。”
邢沁儿见太医来到她面前,缩手摇头道:“不,不是我害的谭哥哥!”
太医见状,却丝毫未有心软。
他唤了两名宫人将邢沁儿的双臂压住,之后抬起她的手腕,冷静道:“贵女见谅,多有冒犯。”说罢便拿起一根纤细的木条,从邢沁儿纤长的指甲缝内挑出一小挫白色粉末。
“这粉末可就是那害人的毒物?”惠妃掩着口鼻,没忍住出声问道。
太医将粉末碾在指尖,细嗅轻舔半晌,却摇头道:“不对,不对!静王殿下,这邢贵女指尖粉末似乎只是普通擦脸后残留指尖内的脂粉,并没有谭贵子脸上酸梨枝粉末的气味或是味道!”
邢沁儿闻言,跪在地上哀哀哭诉道:“皇上,臣女是被冤枉的!”
晋元帝眉心隆起三道重重的竖纹,此时已颇有几分不耐烦:“老三?”
被皇帝叫道,谢临也并不慌张,单单垂眸轻笑道:“父皇且再等等,本王只劳烦太医再仔细看看邢姑娘食指与中指指尖的颜色?”
“静王殿下的意思是?”太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片刻,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邢沁儿的手腕,在看清对方食指尖上泛黄的色泽后,大惊失色道,“不是酥梨枝粉而是酥梨枝水?”
荣妃闻言,忍不住捂着口鼻,好奇问道:“太医,这酥梨枝与酥梨枝水又有何区别?”
晋元帝也看向他。
太医方才从吃惊中回过神,仔细同众人解释说:“酥梨枝水,味甘,若为水状则无色,但干于衣物则为淡黄,味甘而涩!微臣初时以为,谭贵子乃应是用了提前被人掺入酥梨枝粉末的脂粉膏而引起的面痒溃烂,但如果是酥梨枝水的话,其与脂粉混合的毒性便也更大,只怕是谭贵子的容貌日后是难以恢复了。”
“好生歹毒!”荣妃惊呼一声,又怜悯道,“真可怜谭贵子竟遭受如此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