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奴发骚,不然奴要生气的!”
淮安:“……”
“就你这样子,还跟奴云雨?怕是还没长大吧~奴家男人都比你大呢!”
实力嘲讽一波魔尊大人“小”的安莎曼顶着淮安杀人的眼神抛了个媚眼,而后站起身,低头俯视刚到自己下巴处的少年,伸手一拍对方脑袋:“乖啊,奴先出去安排一下马车。”
面对一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身后学习的小少年,年岁将近四十的安莎曼看他就如同看自己的儿子一般,连他杀人般的眼神都能视而不见。
女子腰肢一扭,又为少年带上金饰,拷上脚链,编好发髻,随后才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虽年岁渐大,但安莎曼的面貌却如二八少女般,鲜嫩可人。
就连淮安女装之后的模样,都是照着安莎曼的动作习来的。
她款款而去,摇曳生姿,足尖如玉,步步金莲般,圣洁又迤逦。
淮安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离去:“统儿啊。”
“大、大人……”
系统瑟瑟发抖。
“本尊想要杀人了。”
“大、大人,您千万要忍住!要憋住!淡定!淡定!”
这能淡定!?这是事关自己尊严荣辱的问题!他低头摸了摸裤裆,手感上好,比之自己原来的身体也不差,怎地可能小!?
魔尊大人深吸口气,将自己心底涌出的暴戾压了回去,修复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而后对着全身镜灿烂一笑。
他不小。
一点都不小。
黄沙漫漫,一望无际的灰黄色将视线笼罩,浅蓝色的天空无云,亦没有鸦鹊飞过痕迹,偶尔飞过的秃鹫划过天际,无声无息。
死寂得只剩下风沙尘土的声音。
脚踩沙地之上的青年握紧手中的佛珠,唇瓣惨白得毫无血色,他抬起头,藏在斗笠下的额稍布满了汗水。
一天一夜,未曾进水的青年在这高热的沙漠之中似蝼蚁般前行,在这漫漫黄沙之中,摇摇晃晃中前行,带起一串串前行的脚印。
罗缘的汗水滑落,掠过眼珠,身体的炙热和痛苦,比不上心底空茫一片的寒意。
他抬头望着远方,仿佛还能听到少年临走前的娇俏声线。
“帅哥哥~”
“帅哥哥~”
一声又一声的回想。
似真似幻,皆由梦境起。
青年垂眸,又前行许久,终是摇摇晃晃跌倒在沙漠之中,就着烈日骄阳,死死昏睡。
昏睡之前,他仿佛听到了由远到近的骆驼铃声,叮铃叮铃,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将他心底的黑暗笼罩,由轻到重,一点又一点的将黑暗驱散。
像极了少年临走之前,脚踝系的金铃,叮铃铃的,珠落玉盘,声声迤逦。
但不是他。
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青年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抓住了来人的手腕,目光犀利:“你是谁?”
被抓住手腕的少女缩了缩脖子,长而多的发辫乌黑油量,浅褐色的眼底装满了害怕。
“你、你、你昏倒了,我、我和我阿哥把你救回来的,你、你别伤害我们。我们是好人,真的。”少女结结巴巴的挣扎一下。
罗缘微微一愣,随后松开手,看着头戴银色亮片的少女奔跑逃离帐篷,她身穿薄纱裙裤,银色饰品叮叮当当响起,在少女的脚踝处,也有一个链子。
和淮安一样,她赤着足尖,脚带铃铛,奔走间叮当作响。
罗缘心底不知怎的有些松了口气,而后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小姐莫怕,在下不是有意吓到您的。”
帐篷外的少女闻言,小声道:“我、我不信。”
“你、你刚才,吓死人了。”
武林世界之中的西域,与中原人不同,他们是全民习武,将圣火教捧为信仰。
少女虽习武不精,但却很清楚的感知到罗缘方才那一刹那的杀机。
思及此,少女害怕的瑟瑟发抖,突然有些后悔救下这个中原人。
最近听闻不少中原人打算讨伐圣火教,莫非这个男人也是吗?
“你、你是中原来的?你是过来讨伐圣教的吗?”不知不觉问出声的少女揪着帐篷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望向罗缘。
中原不知圣教之名,只知魔教圣火,故而淮安愣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圣教?”
“就、就是圣火教。”少女问,腮帮鼓起:“你说!你是不是坏人!”
罗缘摇头:“不,在下不为圣火教而来。”
“那你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