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摇头。
虽说自己的意思是不要报警,但是淮安知道,对方回去之后肯定还是会报警的。
所以淮安得要利用男子报警的这个时间段里,逼迫骆白白发疯,死命的折磨自己。
淮安露出了个苍白的浅笑,笑语盈盈的诱导男子帮自己寻来铁丝,随后又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了不好。
男子想一想,觉得也是,毕竟干出囚禁这一类事情的人,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杀人犯。
念及此,他也不敢再留在这间仓库里,十万火急的奔下山,完全不顾天色昏暗。
淮安暂且将铁丝藏进被褥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确定骆白白即将回来的时候,三两下的利用铁丝将手脚上的铁链撬开,偷偷摸摸的爬出地下室。
仓库里没有人,淮安干脆趁此机会,弄出一只乌鸦帮自己探路,等了一会,才抬脚顺着左边方向进发。
那儿正巧是骆白白回来时所必经的道路。
他面色仓惶,时不时的探头探脑,似乎在害怕骆白白骤然出现,身上的白色衬衫和裤子显得有些皱巴巴,略显狼狈。
当骆白白看见这样的淮安之际,心底的怒火一下就将他的理智压垮。
他直接扔掉身上的袋子,大步向前,奔向淮安。
淮安也正好看见了眼熟的青年,当下脸色一白,调头就跑,一个人追,一个人逃,逃的人花费的时间越长,追的人心底怒气就越重。
脚下坑坑洼洼的草地和繁茂的树叶让淮安逃走的速度渐慢,他艰难的拨开面前的草木,回头一看,骆白白赫然近在咫尺,顿时吓得脚下一扭,直接摔倒在地上。
大病初愈的青年根本不是骆白白的对手。
骆白白将淮安按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想逃!?”
“谁给你勇气逃跑的!?”
淮安被压得面色雪白,脚又脱臼疼痛,他挣扎着,大声呼叫:“救命啊!!”
“救命!有人要杀人了!!!”
“闭嘴!”骆白白堵住他的嘴,气得干脆掐住他的脖子:“我让你闭嘴听见没有!?”
这附近距离村里只隔着一条小路的距离,只要有人听见了淮安的声音,肯定会过来查看的。
若是有人过来发现,淮安势必会爆出真相,到了那时……
他就会失去淮安。
他不想失去淮安!
骆白白手指微微颤抖,心底的惧怕超越了一切,他想堵住淮安的嘴巴,想遏止他的声带,当下毫不犹疑的掐住淮安的脖颈,低下头堵住他的嘴。
淮安“呜呜”的挣扎了起来,双手双脚几乎发疯了一样往他身上砸,砸得骆白白疼痛难忍。
骆白白气急,连带着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怒气冲冲的咬破淮安的嘴角,低声嘶吼一声:“闭嘴!”
“你、做梦……唔!”
淮安自喉间挤出嘶哑的声线,怨毒的瞪他:“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
“闭嘴!我让你闭嘴!”
骆白白轰然间失去了理智,他的瞳孔赤红,面色狰狞可怖,死死的掐着青年的脖颈,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能失去淮安。
不能失去。
一旦失去了淮安,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了!!!
骆白白瞪着一双狰狞的瞳孔,怒火熊熊燃烧,烧起了他的欲念,烧得他浑身发烫。
他松开一只手,正要撕开青年雪白的衬衫,却不想刚刚松开的那一刹那,青年突然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骆白白狼狈的捂着鼻子,身下的青年很快就找准机会,一把将他掀开,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骆白白瞳孔一缩,下意识追上,眼见着青年就要奔出山林,他眼底狠意一闪而过,加快速度将他扑倒在地。
淮安猛地砸到地上,额角被石头磕破,鲜血顺着脸颊低落,沾湿了衬衫。
青年疼得呻.吟,压抑着惧怕,牙齿打颤的挣扎。
“不准再逃了,你听见没有?”
骆白白气得胸腔爆炸,抓着淮安的头发,怒得一把将他重重的磕在石头上。
淮安被撞得头晕眼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他深吸口气,嘶哑的喉咙,咬牙低笑道:“我没听见。”
山林之外,是一条干净的官道,蔓延往前是一处清晰可见的村落,此时的村落正值沉睡阶段,只要他稍稍尖叫,即可唤醒那些沉睡的人们。
淮安笑着笑着,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救——唔!”
未等他喊完,骆白白便惊觉不好,当下捂住他的嘴。
淮安张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恶狠狠地似要将骆白白的肉给撕扯出来。
骆白白疼得难受,当下揪着淮安的头发,又砸在了尖锐的石子上:“张嘴!我让你张嘴啊啊啊!”
暴戾的情绪几乎压垮了骆白白刚刚一闪而过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