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并不在乎什么面子?
是以在淮安提出自己的请求之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呼耶颉利觉得自己挺能伸能屈的,为了追阏氏,就算把脸打肿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呼耶颉利大概也被自己感动到了,忍不住伸出手。
但是他的手伸到一般,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只能偷偷摸摸的穿过时榻上的桌下,小心翼翼的勾着青年的袖摆,不叫他知道。
呼耶颉利指尖握紧,目光炙热的盯着青年,连说话声都轻了许多。
“国师大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朕会无条件支持你。”
淮安微愣。
许是未曾预料到对方竟会如此说,青年的面庞上多了几分茫然:“陛下?”
“恩?”
“陛下此话,可是当真?”
“当然是真的。”呼耶颉利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膛:“我呼耶颉利不屑于说假话!”
不屑于说,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谎。
否则当初他也不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中取得胜利。
但……呼耶颉利面对淮安的时候,是真心实意,一点都不想欺瞒对方。
淮安抿唇笑了笑:“陛下可要记得今时今日,您说的话呐。”
记住这一刻。
不要对他撒谎。
不要欺骗他。
倘若他做到这点,这一世,淮安愿意给对方想要的结局。
青年眼中的深意如同深邃的潭水,触不见底的深。
呼耶颉利未曾发觉,他依旧勾着青年的袖摆,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往上摸。
这样卑微的姿态,出现在这一代帝王的脸上,多少让人诧异。
淮安却不以为然,内心只多了些许笑意。
他就这么任由呼耶颉利摸到了他的袖内,眼见着就要摸到他的手臂之时,他又起了调.戏的心思,目露疑惑。
青年看着这位皇帝:“陛下,不知您为何将手放于微臣袖间?”
“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呼予希団兑耶颉利的动作微微一顿。
有什么比自己吃人家豆.腐被发现更尴尬的吗?
最尬的是,他还没吃到呢!
呼耶颉利有些心痛万分的收回自己的手,可转念一想,突然将手放在桌上撑起,凑过头笑道:“朕的确丢了个重要的东西?”
淮安不动声色。
“陛下丢失的是什么?”
“朕丢的是你。”皇帝道。
呼耶颉利笑道:“国师大人,这下你可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了吗?”
前一秒的甜言蜜语,下一秒的步步紧逼,高大的可汗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时榻桌上,伸出手握住了青年纤细的手腕。
青年似茫然般的任由他动作。
“陛下这是何意?”
呼耶颉利认真的盯着淮安,试图从他面上看出半点窘迫,但……没有。
淮安只有茫然与疑惑,纯粹的目光之中,丝毫不含任何情.欲色彩,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
他有些气馁的坐好,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意思。”
银鎏金香炉里冒着淡淡熏香的烟雾,萦绕消散,驱散了房中的寒冷,飘出几缕幽香。
安静的青年摆弄着花瓣,最后将所有莲花的花瓣摘下,只剩下莲蓬。
而那些被摘下的花瓣也不坠.落,反而伴着月轮悬浮在淮安面前。
此等神技,已非凡人所能拥有。
是以呼耶颉利忍不住出声询问:“国师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淮安实话实说:“在准备涝灾所需用品。”
这个莲蓬之内的莲子所在之处,竟是一片汪洋蔚蓝,化作冰蓝色的珠宝。
而这个法器,正巧属性为水,可将涝灾之水尽数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