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彻忙问他:“你还是和刘铭一个寝室吧?”
廖威一脸迷糊:“刘铭……那是谁?”
“刘瑛柯啊。”王彻解释,“就当初招惹封霖的那个小明星。”
封霖冷冷扫了他一样。
王彻立刻朝他双手合十,用气声说:兄弟对不起你,兄弟不该提这个。
“哦!”廖威恍然大悟,“原来他还有别的名字吗?”
杨奕钦也喝了口可乐。
“看来你们确实不熟。”
“真的,特别不熟。”廖威猛地摇头,“到现在为止,他就只跟我说过三句话。”
王彻好奇:“哪三句?”
廖威便掰着手指数:“‘你早上起床小声点’、‘你晚上上床小声点’、‘你真弱’这三句……他跟其他人说话大概也都是这样,其他多数时候他都在自言自语。”
杨奕钦:“……”
王彻再次怒从心起:“他还敢这么说你?”
“主要是我们跟他作息对不上,其他人都早睡早起。”廖威解释,“他一开始还能早起去接任务,后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说是嫌弃外面天气的太热,所以不想干室外的工作,那样会伤到他的皮肤。”
“最近呢?”杨奕钦问,“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最近他常常半夜出门,早上也不起来了。”廖威回忆了下,“反正在我印象中,每天我出门的时候,他都还没起床。”
王彻听了,对廖威说:“那我们能拜托你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你晚上跟踪一下刘铭。”
“……”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黄元麒为人警觉,同宿舍住的还都是他的手下,想要跟踪对方并不是件容易事。但刘铭就不同了,他在寝室里本来就没有相熟的人,大家不在乎他在做什么事,廖威直接跟出去也不会怎么样。
“或者,你可以这样做 ”王彻提出修改后的建议,“下次再发现他半夜出门,你就来敲杨哥和封霖的门,大家一起出去跟踪。”
廖威:“……大聪明。”
王彻:“嘿嘿。”
“其实也不用非要跟踪。”杨奕钦摇了摇头,“讲道理,他们幽会的地方无非就是卫生间、建筑角落之类的地方,其实我们不需要知道。”
封霖也说:“而且黄元麒为人圆滑,心机很重,肯定不会跟刘铭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个墙角听了也没用。
“是啊,跟踪对方就是单纯听墙角了,没那个必要。”杨奕钦看向廖威,认真道,“但是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就是记录刘铭出去和回来的具体时间。”
闻言,封霖明白了他的顾虑:“是怀疑黄元麒在见过刘铭之后,还会有其他动作?”
杨奕钦点头:“我觉得有个提防比较好。”
“这个没问题。”廖威点头答应,“他就住我上铺,s什么动静我都一清二楚。”
问好刘铭的事,他们又闲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最后,还有一件事。”杨奕钦笑说,“我猜基地扩建好之后,就要正式开始推行幸存者小队制度了,我准备把你们的名字写在小队的名单上。”
随着幸存者的人数越来越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复杂。眼看有许多人已经开始了拉帮结派的行为,基地方面肯定会尽快制定相关规矩,将先前和杨封二人提过的小队制提上日程,方便约束幸存者。
王彻惊呼:“感谢杨哥不嫌弃我!”
廖威忙说:“这是好事啊。”
虽然他现在仍然不会打打杀杀,已经完全朝着内勤的方向学习了,但他同样可以作为小队的后勤和线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别高兴的太早,写上了之后,也不一定能立刻一起执行任务。”杨奕钦看待事情向来深入,“因为基地的制度还只是预想,我也没听钱队长说是否有具体章程。给一个人发布任务,和给一队人发布任务大不相同,中间估计还有很多需要协调的地方。”
因此,小队的形式能否成功沿用还是两说。
王彻拍拍胸脯:“问题不大,反正我就抱紧你们两个人的大腿了,死也不能撒手。”
廖威忙说:“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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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天,基地东侧的墙就建好了。
土墙上留了三扇大铁门,两扇在溪流的西侧,一扇在溪流的东侧。监狱东侧的墙壁已经开了一个口子,成功和养殖区相连。土墙和楼盘的小区铁栏墙紧紧相连,不留一点缝隙,小区西侧正好有个侧门,可以供人通过。
小溪水流过的区域专门换了铁围栏做墙体,涓涓细流从黑色的栏杆缝隙流过,静静流淌到了基地外面。
就这样,从楼盘到监狱这一大段距离,正式成为北市幸存者 砜基地的一部分。
最后一扇铁门安装好的瞬间,荒地上爆发了一阵特烈的掌声。
忙碌了大半个月的幸存者们全都满面激动,彼此祝贺,有人一通胡言乱语都难以表达此刻的兴奋,有的人甚至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这是他们一捧土又一捧土,亲手建造起来的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