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2)

盛辉叹了口气,他这个家主,名不副实,也就是名头响亮。

盛家主,三十年前说出去,能震住一大帮人,但是,三十年后的今天,早成了历史的代名词。

今年三十岁的盛辉,得益于他雄父的缘故,被迫见证历史。

雄父宋白,现在还印在虫星各大学校的历史教科书上,溢美之词不要钱地夸,什么“重整了虫星政治体制的历史遗留问题,使官吏制度为之一清”,什么“大力推行两性平等,普及平权知识的有识之士”,还有“主持了世家统治制度的退位,推举米亚成为议会选举制下的第一位首相。”

语文书上更狠,说他是“不贪恋权力,痛快退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哦,最后一句话是盛辉自己加的。

说实话,盛辉觉得他雄父的一生已经够波澜壮阔了,他这个盛家主“珠玉”在前,还要自己这个“瓦砾”干什么?

但没办法,谁叫他不长记性,半个月前他和雄父赌输了牌,贴了满脸的纸条,由于欠债金额巨大,无力偿还,只好被迫答应。

虽然,现在社会上两性的话题比他小时候好了很多,但家主普遍还是会选择自家雄子来,除非是有雄子,家族中也没有适龄的雄性孩子过继,才会考虑雌性。

不过,盛辉不一样,他五岁就知道了自己会继承盛家。

原因是他入学时,双亲因为要不要给他加“盛”这个姓,大吵了一架。

盛辉记得,他们当时吵得很厉害,雄父还气跑了出去,还是被雌父搀回来的,之后还发了一整夜的高烧。

小时候,盛辉不懂“盛”代表的含义,只把它当成小伙伴们羡慕嫉妒的工具。

后来,逐渐地,懂了“盛”的意义,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想改掉,避开。

原因嘛,自然是他雄父那过于恐怖的工作量。

雄父非常聪明,他是知道的。有一回,数学老师补课留了几道家庭作业,其中一题答不上来,他就去找雄父,第二天,雄父是红着眼睛,打着呵欠,把写了整整三页的纸递给了他。

三页纸写得密密麻麻,盛辉抄都懒得抄,直接交给了老师。

结果,老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到现在都没法忘,同样还有老师那独特的尖叫声。

“你竟然解开了世界难题?!”

后来,盛辉才知道,那道题困扰了数学家们近百年,叫什么猜想,却被他雄父用一个晚上解开了。

再后来,数学界搞了什么颁奖,雄父没去,奖杯邮到家里,现在还摆在阁楼上吃灰。

他雄父那么聪明的人,每天处理起各地上交的事务还要半天时间。

要是他真接了盛家,那还不得累死在桌案前?

盛辉有自知之明,他只是运气好,恰好投到了他雌父,军神萨丁的育囊里,那时候,军神还没注射抑制剂,他就跟着沾了福气,一出生就有了远超常人的力气。

但他也只有这一身力气,还是在雌父的教导下才学会控制并加以使用,要论脑子,他是溜须拍马也赶不上他雄父。

对了,也赶不上宋明礼。

宋明礼比盛辉小十五岁,今年刚好十五,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拿他智商一百五的脑子,变着法地琢磨怎么才能从他哥那压榨出更多的钱。

提起他,盛辉总是没好气。

宋明礼戳了戳盛辉的肩膀,盛辉恶声恶气,道:“干嘛?旅游不都是答应你了吗?还要什么?”

“咳,雌父,和我无关啊,是哥他自己说的。”沙发上的宋明礼讨巧地对着盛辉身后笑。

盛辉脊背一凉,他嗖地跳下沙发,转身立正,腰板挺直。

“雌父,早上好。”

盛辉露出了堪称阳光灿烂的笑。

“我房间里有醒酒药,自己吃了,还有,过会儿滚去虫皇相前面,自己跪着,好好反省。”萨丁淡漠地说。

萨丁今年五十五,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面容与三十年前并无两样,站在盛辉面前,说萨丁是盛辉的弟弟都有人相信。

不过,萨丁和盛辉还是有区别的,盛辉去年才当上了少将,而萨丁现在的身份是虫星上唯一一个上将,单看他身上的威严与气势,就没人会怀疑,他是个怎样了不起的人物。

盛辉又感觉到了他雌父身上的威压。

每当萨丁放出这种气势,盛辉都忍不住给他雌父跪下。

说实话,他根本不想跪虫皇相,跪他雌父就行了,真跪累了,还能给加件衣服。

虫皇相,是这个家里的必备物品,专为盛辉存放,起因是盛辉自小就破坏力惊人,偏他自己还收不好力道,往往是这边宋白和萨丁给他才收拾好烂摊子,那边他又惹出新的事端。

过于磅礴的力量,放在一个天性好动的雌崽身上,就像破坏机加了无敌马力,堪称是世界毁灭器。

总得找什么耗耗他的精力,要不然,至少能让他安分下来。

萨丁找来找去,发现盛辉也就能在虫皇相和宋白前面安静下来,宋白,萨丁坚决不给,于是,虫皇相就成为了盛辉每次闯祸后陪伴他的良师益友。

最开始,萨丁也只是训练盛在虫皇相前静坐,只有他惹了相当大的祸事,才会罚他去反省,也不知道盛辉怎么了,自觉地解锁了跪坐模式,一直延续至今。

若是盛辉知道他雌父想的什么,保证得说,那还不是因为雌父你总来看着我,一看见雌父,他的腿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下意识就想跪,

就像是弱者自动向强者臣服。

不过,后来,盛辉发现跪坐冥思,能帮他凝练心神,能更好地控制身体的力量,也就习惯了。

萨丁嘴上说罚,实际上,虫皇相就在盛辉的屋里,屋里有床,很软,萨丁也不去看,谁知道盛辉到底是跪着,还是在床上睡着。

不过,盛辉有个好处,就是听话,绝对听萨丁的话。

听出了雌父是要他反省一下昨晚错哪儿了。他扯着雌父衣袖,道:“我不该回家那么晚?是我喝太多酒了!难道是我把当了家主的事告诉了战友?”

他每说一句,萨丁的脸色更黑一分,连旁边的宋明礼都看出来了,偏他哥什么也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