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上了桌就开始旁敲侧击:“大过年的怎么不陪家人,反而来了温哥华?”
“有人邀请我来这儿做客。很重要的人,我不得不来。”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对面的司嘉怡,司嘉怡低下头去。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嘉怡她爸说你和嘉怡是同公司的,那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样把别人当做上门女婿似的刨根问底,司嘉怡替自己母亲尴尬,在傅颖又一次试图踢她时,司嘉怡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
“添饭。”
“可你碗里的饭动都没动……”
司嘉怡已经闪身进了厨房。
她站在流理台前发呆,准确来说是在思考,只不过思考不出头绪。这个男人让人混乱。
有温暖的鼻息贴近她的后颈,司嘉怡吓了一跳,低头看见那双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才松口气,身体却更加僵硬了。
“我可没邀请你来做客。”
“‘我想见你。’这不是邀请是什么?”说话的时候有气息呵在司嘉怡皮肤上。
“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于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说实话,我消受不起。”
“打巴掌?”姚子政把她的肩搬过去,要她正视自己。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怎么舍得?”
她在他的掌控中,在他的诱哄下,有种节节败退的感觉。连讽刺的话都说得这样软弱无力:“你当然舍得,开心的时候哄着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晾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因为我讨厌被人影响。我不主动联系你,也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我发现只要对象是你,我就做不到……”
原来这张沉默寡言的嘴这么擅长说情话,就在司嘉怡快要溺毙在这柔情攻势下时,厨房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吱呀”一声,伴随着随后响起的傅颖的声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