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风脸色稍霁,眼里出现一抹暖融的春意,看见沈清然背后炸着毛,明面上还要端一副讲理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沈清然懒得绕弯,“陛下和我有承诺在先,绝不纳妾生子,金口玉言,便是圣旨,上达天听,下达百姓。”
“张大人觉得陛下应该出尔反尔吗?”
张大人挣扎:“臣不曾听说过,娘娘可有圣旨为证?”
“朕有。”这回是薛匪风接话,在沈清然惊讶的目光中,陛下从龙椅旁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两卷明黄色的绢布。
他站起来,把圣旨递给大太监,亲自把沈清然牵到九阶之上,和他执手并肩站着。
“众卿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第一道圣旨的内容和沈清然说得分毫不差,并且在末尾宣布,今后再有提选妃者,视同抗旨不尊。
刚才沉默的大臣哗然,他们以为张大人操之过急,这件事过几年再提最好,谁知陛下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后路。
第二道圣旨——封薛谨风为太子。
薛匪风的意思很明显,朕的江山后继有人,薛谨风还没娶老婆,有事情找他去。
圣旨当上皇帝第一天就拟好了,只是没有宣布。
沈清然看看薛匪风,再看看外面的金色琉璃瓦框住的青天,明净温雅的眉眼笑得特别好看,差点让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失态。
……
薛匪风克制了一个冬天,冰雪消融之际,沈清然脱下笨重的棉袍,被捂得严实的脖颈,莹润白皙,像极了除夕夜的雪光。
净增重十斤,连手指上的薄茧都消退无影。
薛匪风爱不释手。
沈清然捂着脖子:“流氓,你快松口!”
指缝被什么东西舔过,湿漉漉的,电流从指尖一直传递到脚趾。
春天容易让人产生播种的念头。
沈清然这么想,薛匪风也是。
沈清然欲哭无泪,薛匪风太过分了,之前“休息”了那么久,他都快忘了,突然又这么强势,跟第一次有什么两样!疼,还累。
他盼望着自己能瘦一点,让薛匪风反省反省,可惜他最近因为被折腾地太累,胃口居然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