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又说漏了,之前可是跟阿肃说过自己是失忆的,陈进郁闷,忙道:“啊哈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这样的印象,啊哈哈哈……”干笑数声。
章肃也没有多问,只是再次专注地看了陈进一会转身进屋了,陈进擦擦额头无形的冷汗,这人的目光太有压力了,就算是有这么长时间同睡的交情,也还是不能适应啊。
这时门边传来小乾“耳朵要聋了”的惊呼声,这个娇气包,把心中的不安扔到了天边,说漏嘴就说漏嘴吧,自己又不能让时光倒流,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说不定阿肃根本没往心里去呢——你当人人都跟你这么傻吗?
三十下午还要祭祖,这次要带着祭拜的祭品,族里凑钱买一只生羊,各家自带水饺和菜,过年了,不能让祖先在底下干看热闹。
陈进抱着食盒跟在刘爹身后,三碗猪肉白菜水饺,一盘清蒸鱼,一盘五谷丰登——炒熟的花生黄豆芝麻等碾碎拌炒化的糖压成块,堆成小山的样子。
这次祭拜只能家主进去,年轻人一般都是作为劳动力把食盒端来,所以都聚在门外闲聊,大部分都是陈进熟悉的,一群人说说笑笑也很自在,陈进扭头寻找祥子,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阿华看陈进像是寻找什么的样子,凑过来问道:“阿进,你在找谁?”
陈进答道:“我看看我认识的人都来了没有。”
阿华道:“哦,我也看看,大概只有祥子没有来吧。”
“啊?这种时候他不是也应该在这里吗?”
“刚才我看见福大伯自己端着食盒,说是祥子在家伤风了。”
“是吗?过节生病最烦,好吃的好玩的都要错过。”
阿华又神秘兮兮地更加凑近了一些,陈进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八卦王,不会又来了吧?可惜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阿华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来了:“听说,祥子没有生病,他是被福大伯关起来了。”
陈进震惊,这得为了多大的事儿,才能让祥子爹在这么个年节上把家里的独子关起来,至于阿华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他倒没有怀疑,这肯定又是他娘说的,无风不起浪,大概祥子不会是真的生病。
阿华继续说道:“我娘说(果然)是因为祥子不想成亲,肯定是他发现了秀秀的真面目,哼!”
陈进诧异地看了阿华一眼,真的奇怪啊,这阿华怎么就对秀秀这么不依不饶的?忍不住问道:“阿华,你怎么对那个秀秀那么关注?”
阿华低声道:“你别乱说,我才不是因为她,我是因为阿彩。阿彩是我堂叔家的妹妹,从小我们两个就一起长大,玩得最好,阿彩又聪明又善良又能干,就这么被她坑了。”眼圈有点发红。
陈进叹口气,同情地拍了拍阿华的肩膀,发生这样的事,这个心疼妹妹的好哥哥也没法可想,转换话题,把阿华的注意力转移开去,对于祥子的情况,他真的是无能为力,难道跑到祥子一家面前说你家未来的媳妇是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别傻了,自己跑去这么一说,说不定就被人说成jq,浸了猪笼。
各家的家长纷纷走出来,年轻人都迎上去结果自家爹爹爷爷手里的食盒,陈进觉得重了许多,偷偷打开一看,果然多出来一整根羊腿。
回家的路上,看旁边没有人,陈进小声地把从阿华那里听来的事情跟刘爹说了,问道:“爹,你说我要不要去提醒祥子一声?要是成了亲秀秀还是那样子,不就害了祥子哥?”
刘爹摇了摇头,说道:“不合适,阿进你不过是刚到村里,说出来的话会有什么分量,再说,秀秀一直很贤良,你说的话我都不全信,更何况别人。祥子本就不愿成亲,你去跟祥子说,不清楚的人或许会以为是你在中间挑拨,自古儿女成亲都是父母定的,那里容得你们多嘴,这件事你连想都不要想。”
陈进很郁闷,祥子一直对他很照顾,要是他自己不反对成亲也就罢了,秀秀总不至于对成了一家人的枕边人使什么坏心眼儿,可是现在他都作出这种反抗了,再在一边看着,也实在太冷心肠了,想了想,说道:“爹,要不,你去跟福伯伯说一说?”
刘爹看了陈进一眼,说道:“若这件事是真的,那秀秀一家的心机不可谓不深,你爹我跟你一样,虽然我祖籍是这里,可是也不过回来住了五年,哪里比得上一直住在刘村的人,做这个里长也不过是因为我见识多一些,再加上我爹又做过官,如果我就这么贸贸然去对祥子他爹说,恐怕咱们爷俩都住不下去了。况且,宁毁一座庙不坏一桩亲,哪里有去劝别人退婚的。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以后这件事也不要再提,小心隔墙有耳。”
“那,祥子……”
“人的命啊,天注定,看他造化,但愿阿华说的不实吧。”陈进沮丧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知道这样一些会被pia。可是可是,已经这样写出来了,怎么办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脑子一空,就变成这样了,暂且忍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