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穿越之后 小神经 3522 字 8天前

怎么会觉得土鳖难看涅?对农家孩子来说,土鳖可是个好东西,我们村的孩子没有几个不养土鳖的,平时自己养着玩,多了后就可以喂家里的土鸡,鸡吃了土鳖后最爱下双黄蛋,即使不是双黄的,蛋黄也会又大又红,如果腌咸鸡蛋,蛋黄流油更多,颜色桔红,好看又好吃,绝对不加苏丹红。

我小时候养虫子可多了,除了土鳖这种大路货,我还养过蝎子,不过是跟我大爷一起养的,养过泥鳅小鱼之类,我还养过蚕呢。

我们那里不是桑区,不过村头有一棵长得像香椿一样的小树(不过绝对不是香椿),每年上面都会有蚕,我常摘着叶子连同蚕宝宝一起拿回家养,还很珍惜的特地拿出我珍爱的小箱子,结果因为太珍爱了,铺一层叶子撒一层蚕宝宝,再铺一层叶子撒一层,直到把箱子装满,每天好几次翻箱子。有一次我去姥姥家,呆了好几天,回家一掀开箱子,悲催了,除了最上层的还活着,下面的都死翘翘了,害的我哭了很久,还赌气不理我爹妈,从此再也没有养过。

我想想,好像还种过知了猴,到处捡掉下来的小枯枝,均匀地洒在院子里,还拿小板凳坐在门口监督大人不要踩到我的枯枝,后来我家里每年夏天就跟筛子似的,满满的知了猴洞。

还养过蝈蝈,每年秋天都要到红薯地里抓蝈蝈,透明如翡翠的身体,好听响亮的叫声,我记得我爸手很巧,除了给我编最常规的八角笼,还能编成小阁楼的样子,用葱白塞在笼子空上,能活很久,晚上睡觉挂在床头,很快活。

我有一年养蚂蚱,那种长长的绿色的大蚂蚱,我们这里俗名“大姑娘”,养到了春节,可精心了,用最嫩的白菜心喂,当时在俺们小伙伴里很是出了一次风头,后来再也没有养成过,我活到现在,也有很多让我满足的事情,可是没有哪一次能比过那一个春节我领着所有的要好的小伙伴到我家看我养的蚂蚱的时候。

to:mate和lala

你说用豆面做的有豆腥味,我因为没有自己亲自做过,所有还要打电话回家给我妈问问,这个,因为要组织好语言,所以现在还没有打,我一直觉得我妈可以去中情局之类的地方,简直就是神探,一不小心就会被套出话来,从小到大要么我什么不说,只要开口就会被掏得干干净净,我还真怕被她知道我在网上写文,她会说俺不务正业,耐心等等哈。

写到槐花,我记得我家冰箱里还冻着一抽屉的槐花呢,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顺路问问有没有给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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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吃吃嫩豆腐 ...

陈进惊得把脸摔到泥里,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才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一直神出鬼没的章肃,抹了把脸,有点气急败坏地问道:“阿肃,不带这么吓人的。”

章肃递了块巾帕给陈进,说道:“是阿进太过专注了。”

陈进撇嘴接过巾帕擦脸,明明是这人突然出现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看了看章肃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章肃答道:“刚到。”说完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轻轻擦去陈进脸上没有擦干净的一点点泥。

陈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原本他想说这次来是为什么事啊、住多长时间啊、是不是住在你的新宅子里啊这一类朋友见面应该问一问的话,谁知被这么一根温热的手指一碰,一下子噎住了,愣在当场,反应过来时,一下子往后跳了一步,干笑道:“呵呵,干,干什么?”

章肃表情丝毫没变,说道:“脸上有泥。”并且伸出手指,指尖上确实有一点点的泥印子。

陈进松口气,原来阿肃只是看见自己脸上没擦干净,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自作多情了,只是脸上的那一点点触感没有消失,隐隐有些火烧火燎,陈进神游之际,却没有看见,章肃用拇指轻轻摩挲食指,那里还留着刚才碰触的感觉,非常柔和,非常,温暖。

章肃脸上非常疲惫,陈进看得都有点不忍,忙做了早饭,热汤热水吃了就赶章肃去休息,章肃熟门熟路走进了陈进的房间,回身嘱咐道:“中午,一起去接乾。”

陈进愣了愣,下意识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一到莒阳城就来了自己家?没有先去看小乾?还是他知道小乾一直住在自己家,所以直接扑过来的?可是也说不通,身为家长,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小乾正是在那边宅子里学习,也许是不想打扰到小乾吧,要知道,皇家精英教育那么严格,估计也是望子成龙,自己找到满意答案的陈进轻松地转身,中午要给小乾做豆沙包吃,早就说好了的。

走出房门,准备关门时陈进愣了一下,章肃已经身子一歪,靠在棉被上就睡着了,一只脚还搭在地上,陈进站在原地呆了一小会儿,重又走进房,小心翼翼把章肃的鞋子脱下来,将他的身子摆平,掀了被子盖好。

看着章肃的睡颜,陈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站在自家小院的门口,当时心里又慌乱又心虚,没有想太多,可是他站在那里的那幅画面,牢牢钉在记忆里。这人就站在那里,周身气质锋利,仿佛要把所有要接近的人、事、物都搅碎,现在回忆起来,天地一片茫茫,只有这人,那么鲜明,那么倔强,那么孤独。

彼时如剑一般的人物,如今收敛了全身的锋芒,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地睡着,陈进忽然感觉被章肃指尖触摸到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继而蔓延到整个脸部,刚刚他自以为的圆满的解释,其实,连自己都骗不了,可是陈进不敢多想,不敢自作多情。

或许是幼年的记忆太过鲜明深刻,陈进始终记得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病不起,终于在父亲的周年祭日抛下幼子撒手而去,村里人都说父母是夫妻情深,说他母亲是被父亲叫去了,小小的陈进一直一直哭,直到哭昏过去被婶婶抱回家。

那一年小小的少年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奔走在病床和学校之间,终日惶惶,最终也没能留住母亲的生命,最后看见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世界完全崩塌,那时,他不能明白,为什么父亲走了,连母亲也不能陪在身边,是不是因为自己不乖,是不是在母亲心中父亲更重要一些,尽管长大后知道了母亲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才在悲痛交加之下病倒不治,可是当时村人们的说法还是深深留在了他的记忆里,或许母亲更愿意陪伴父亲。

陈进有希望也有惧怕,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惧怕那种宁可抛弃世界也要追随的决绝,等到后来知道自己的性向,看到身边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的爱情,喜悦、相伴、背叛、抛弃、纠缠、争执、分离,那一处处的人生闹剧,不管心中多么盼望能有人执手相伴,却始终裹足不前。

陈进觉得自己一直一直都是一个抱着华丽盒子的小孩,想打开,期盼里面是满满的糖果,可是又无比担心,担心里面是张牙舞爪的妖怪,会把自己吞噬,连渣渣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