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看了它一眼。
天理。
天理从来就没容过他。
但一只来历不明的鸡对他而言构不成威胁,眼下容庭芳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修为很奇怪。
大不如前。
容庭芳陷入沉思,余秋远看样子是连灰也寻不到了,瓦行的鬼族又与他有仇,此处当不是久留之地。可是他如今飞也飞不得,要如何离开这片无尽海?
还带了一只不肯离开的禽类。
……
禽类?
容庭芳看了眼这只肥嘟嘟的鸡,略一沉思,倒拎起它:“喂。”
胖鸡正陷在胡思顺便捅容庭芳好几百遍的乱想之中,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干嘛。”
容庭芳道:“你可以走了。”
凤落鸡窝的胖鸡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瓦行被烧成这样,叫我走去哪里。你总得报答我的恩情吧?”
它尽全力地替自己狡辩。
哪知容庭芳等得就是这句话。
“好啊。”
他顺水推舟说:“那你送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胖鸡拿黑豆眼无辜地看着他,“你不会自己飞吗?”
容庭芳看了它一会儿,准备把它扔到无尽海里。
胖鸡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拼命扒着容庭芳的手指不放。
容庭芳虚晃一招,顺势收回手,把胖鸡抱在怀里,慈祥地摸了摸毛:“乖。”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