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嫌弃:“人也好鸡也好,一样麻烦。”
白子鹤:“……”
整个柴房中,也就这一块清净地。待容庭芳又重新坐了下去,确实没有再追根究底的意思,白子鹤这才小心地拾缀起衣服坐了。
但他心里打着鼓。
容庭芳到底猜出来没有。
从前就是这样的,容庭芳愿意说的事,你不想听他也要说完。他不愿意说的,千机剑也撬不开他的嘴。包括余秋远也从来不觉得容庭芳是一个好心良善的人。他偷偷看了眼人,对方靠着墙假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
容庭芳刚才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夸人吗?‘白子鹤’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定定神,没能忍住:“喂。”
“……”
没人理他。
又拿脚踹了踹:“喂!”
容庭芳睁开眼,目光冷然。
“有病?”
“……你才有病。”白子鹤突然就很不服气,“话不说一半会死啊。”
“会啊。”容庭芳道,“你会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更该知道如果我把你当成了谁,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似笑非笑,“怎么,这样你还要上赶着自己领罪再罚?与其和我讨气,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一个时辰前。
“子鹤,你们在这做什么?他是谁!”
火光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白家少爷抱着个男人滚在地上,白式微当即就黑了脸,碍于还有外人在场,怒斥了一声‘不成体统’,直接吩咐人把白子鹤和容庭芳两个给扔到了柴房,美其名曰对着天地老祖宗好好反思一下这浪荡的行为!
“他——他是傅老板的知己。”
容庭芳眉心跳了跳。
白式微皱着眉头:“知己?傅怀仁?他的?”
“不错。”白子鹤硬着头皮,尽可能靠紧了傅怀仁这座金山宝塔。白式微对傅怀仁还是客气的,看在傅怀仁的面子上,应当也不会太过份。他见白式微沉吟着没说话,蹬鼻子上脸一脸委屈地和老头子诉冤水。
“他的鸟瞧着奇特,我看了好奇。这才约了人在此地,免叫外人打扰。可惜刚来就见有人图谋不轨。孙儿想着这后山重地怎么能有人闯来呢,急急就赶过来看。”他说的又真又恳,“结果技不如人,被人施了法术定在原地,还连累了贵客。”
贼人——
白式微冷脸道:“难道你要说,是萧贤侄他口中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