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科技园他一定会全力拿下,不仅是为了向应氏的所有员工和股东证明自己,也是为了报答应训庭的养育之恩。
应珙铭的话确实很让他心动,但是以他对自己这位父亲的了解,好事从来轮不上他这个儿子。
应冠星冷漠的转回头,决定将应珙铭的诱惑彻底抛到脑后。
“应冠星!”应珙铭的一声大喊:“张局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管你再做多少努力都是无用功。张家给政府的诚意比应氏高多了,你觉得张局最终会做出什么选择?”
应冠星的目光蓦地盯在了旁边看戏的俞仕 身上。
俞仕 接收到他的视线,嘴角翘起一抹淡笑,笃定自信,像是对今晚的事情已胜券在握。
付溪想起,这个叫安同科技园的项目,在原著中是被俞仕 给吃下去的!
原本的剧情应该是应训庭死后,应氏分崩离析,应冠星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个科技园的项目,投资者迅速撤资,签了合同的商家也纷纷撤离。应冠星疲于应对股东和外敌的发难,智能遗憾的退出了这个项目。
应冠星的退出,恰巧造就了俞仕 的崛起,安同科技园虽然不是俞仕 站到顶峰的关键,却是一块相当重要的基石,接手后的科技园千疮百孔,但好歹俞仕 还是将其扭亏为盈将其发展起来,给政府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才收获了更多的橄榄枝。
“我要重回应氏,只要你分给我5%的股份,我就让张家退出竞争。最迟下周,你就能收到申报通过的消息。”应珙铭无不诱惑的说道。
“同时张家注资,牵线n市政府,在安同科技园旁修建东南最大的物流仓储中心,并与港口对接,获得一部分管理权。”俞仕 补充到。
他说完,径直走向应冠星,保安伸手要阻拦,反而是应训庭开了口:“让他过来。”
“叔叔……”应冠星嘴唇有些发干,他对这个提议非常心动,哪怕怀疑这是个坑,但如果真的能做成,今后应氏就不再囿于一两个行业。如果说现在的应氏是只巨兽,那物流仓储中心和港口管理权,就等于给这只巨兽插上了翅膀,纵横无阻。
付溪却知道,这个提议正是俞仕 之后的商业帝国版图,他真正做到了这一点。而属于应冠星的制胜法宝并不在这里,而是如赌博一样一头扎进了新能量的开发,实现了弯道超车。
“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应训庭笑了笑,他扶了下黑色的镜框。他如今获知了后面的剧情,知道应冠星和俞仕 之后会厮杀得你死我活。
但现在剧情变了,如果让这两个人合作的话,以张家做跳板,将整个n市变成应氏集团的后花园,再尽快投入新能量的开发,应冠星的人生巅峰会不会提前到来呢?
应珙铭见应训庭突然出来主持大局,应冠星、俞仕 都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发号施令。连在旁边偷听的贵宾也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放。
应珙铭的嫉妒就像炼狱中无法扑灭的业火,无论什么时候,应训庭只要一句话就能吸引走所有人的关注力,所有人都像在祈求恩赐一样,哪怕他垂怜的一眼也是无上的荣幸。
“你已经不是应氏的董事长了,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顾问。这么大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应训庭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感。
应珙铭却像被电棍捅了太阳穴,眦目欲裂,恨不得去踹翻他的轮椅,再将他那一身的高傲踩得稀碎。
付溪注意到应珙铭过于毒辣的目光,赶紧叫了保安:“拦住他!绝对不要让这个人靠近我叔叔。”
应珙铭杀人似的剜了付溪一眼,随后对俞仕 说:“这件事我不允许一些没资格的人参与,你要是……”
“我知道。”俞仕 打断他:“不过还是先谢谢应伯的推荐,不然猴年马月我才能和两位应董搭上关系。”
应珙铭脸色稍缓:“还是你知恩图报……”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应伯年纪也大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也许明天早上就能听到我的好消息了。”俞仕 好言劝道。
“你!”应珙铭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男人,这个一直讨好他,配合他所有计划,被他稳稳拿捏在手心的小辈。
“俞先生是吧?不如我们到休息室详谈?”应训庭道。
“谢谢应董。”俞仕 从善如流的答道,并不认为当着应冠星的面叫应训庭“应董”有什么不对。
应冠星清楚他还没有担任应氏董事长的资格,也做好了长时间听别人叫应训庭“应董”的准备,但不知道为何,面前这个姓俞的这声“应董”,硬是给他听出了挑衅和蔑视的意味。
“俞仕 !你什么意思,你过河拆桥?!”应珙铭一把揪住应珙铭的衣襟,咬牙切齿:“你不要忘了是谁才有你的今天!”
“话不应该这么说,应伯你自己看看,如果你强行介入这场会谈的话,应董可能会拒绝。”俞仕 眸光转向应冠星:“应先生,你说是吧。”
应冠星眼皮一跳,看着对方那张笑容如同面具的一张脸,不爽的感觉更盛。但姓俞的说得没错,如果这场会谈少了应珙铭的话,可信度会提高不少。
“这里确实不欢迎你,请回。”
应珙铭气怒无比,一拳头砸向俞仕 的脸,却被俞仕 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拳头:“应伯,你的要求我都一一兑现了,之前承诺过你的事,也必定会完成。也请你在关键时刻不要胡来,扰乱了计划。”
“你他妈……”
俞仕 手腕一个巧劲,甩开了应珙铭的拳头,连带着应珙铭因为惯性差点摔倒在地上。俞仕 阴郁的双眼里只有冷漠:“今晚这么多贵客,应伯是个要脸面的人,千万别再给人留下坏印象了。”
应珙铭鼓胀着一张发青的脸,明明脸上没有受到丁点外伤,却像被人揍了十拳八拳,肿得有像个脸颊发亮的青蛙。
他还想冲上去,却被保安架着胳膊,半威胁着拖到了角落里。
“走吧。”应训庭淡淡的说了一句,张思学便推着他离开了这个闹剧之地。
俞仕 整了整衣领,随后跟到应训庭的轮椅旁,笑容礼貌,低声道:“应董还喜欢这个投名状吗?”
应训庭近距离看着这张俊美得邪气的脸,脑中回想起剧情中对他心狠手辣的描写:“应珙铭不值一提,如果你的投名状如此浅薄的话,应氏将看不到你的诚意。”
俞仕 闻言,略微思索后:“那应董想要什么诚意?”
你只要离付溪远远的,就是最好的诚意。
应训庭还没答话,应冠星已经冷冷的替他回绝了:“诚意不是嘴上说说,要看你拿得出多少本事。”
“应先生说的是。”俞仕 似乎并没有被挤兑的不快,反倒心情很好的对应冠星说:“我很自信自己能得到应董的肯定。”
付溪听到他们对话夹枪带棒,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俨然已经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而控制面板上的时间已剩23分钟,心脏不由得紧张起来。
“冠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正和俞仕 争锋相对的应冠星听到这么一句话,思维像是被突然断开了,下意识的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