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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慕人高力气大,搂着他的肩膀,硬是开门走了进去。

“主人!你们发生什么事了?”蓝岚似乎有些惊讶,因为他一直待在屋子里不曾出去,所以也不知道两个主人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而格雷也并无异样,与蓝岚一样,表现得很意外。

齐嘉慕没理会他们,只叫蓝岚把岳悦扶进卧室了休息,自己则调整了屋子的飞行系统,迅速离开了这里。

回到都会天已经完全黑了,齐嘉慕跟岳悦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找艾菲尔。

“你是想问关于故乡的事?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妈一定休息了吧。”

岳悦的脸色很苍白,这一路上他一直没法平静,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岸边那个人影。齐嘉慕跟他打招呼要出去,他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我觉得那个地方太奇怪了,也许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有关我们种族有某种神秘的东西。”齐嘉慕弯腰亲了一下岳悦的额头,“我必须得问清楚。在家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岳悦想告诉齐嘉慕他当时看到岸边有人的事,可齐嘉慕似乎很着急要去找艾菲尔一样,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想着,就等他回来再商量算了。

于是齐嘉慕离开了家。

深夜里,艾菲尔睡得正熟,冷不防齐嘉慕突然回家,说有重要的事要问她。

“到底什么事?”艾菲尔穿上睡袍起来,披散着银色的长发,面带倦容走进书房,“是不是岳悦的身体出了问题?”

“不是,妈,我今天和岳悦去了故乡。”

艾菲尔倦怠的神色陡然一凛,“你说什么?”

齐嘉慕站在艾菲尔面前,双手紧握了两下,“我带岳悦去了故乡。”

艾菲尔举起巴掌,近乎咬牙切齿,可看着齐嘉慕无所畏惧的眼,她硬生生放下自己的右手,“我不是警告过你们,这辈子都不能再去那里的吗?你把妈的话当成什么了?”

齐嘉慕垂眸,有些惭愧,“对不起妈,我只是一时兴起带岳悦出去散心,想起小时候去过那个地方,风景空气都不错,觉得对岳悦现在的身体有所帮助,但是我没想到去了那里之后……”

“怎样?”

“发生了意外,很诡异的漩涡……”

艾菲尔一霎那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发白,嘴里重复呢喃着漩涡二字,然后她突然抓住齐嘉慕的肩膀,眼神近乎狰狞:“你是不是还看见了亚瑟?”

齐嘉慕一怔,“亚瑟是谁?”

☆、65

岳悦睡着之前,恍惚想着,齐嘉慕为什么还没回来,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床边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迷蒙的眨动双眼,床边的男人冲他邪气地笑着。他觉得自己大概还没睡醒,还在梦里没回过神,于是又闭上眼。

可很快,他惊恐地睁开眼,扭头看着床边的男人,脱口而出:“岳霁风?!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诶!终于清醒过来了。”岳霁风侧坐着,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椅背上,笑容十分邪气,狭长的双眼里满是算计,“不过你看清楚哦,这可不是你家。”

岳悦猛地坐起来,四下环顾,不仅发现自己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衣,更惊恐地发现房里的一切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之外,全部是他没见过的仪器,他心惊地意识到,自己被岳家人抓住了。

岳悦怒视岳霁风,“岳盛海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岳霁风似是惊讶地挑起了双眉,“啊,居然直呼父亲的名字,你是不想活了么?”

“哼!我没有那种禽兽爸爸,为了自己巩固自己的地位、满足自己的野心,竟然把亲生儿子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对不起,我岳悦没那么下贱,会甘愿称一个畜生叫父亲。”

岳霁风这次是真的惊讶起来,微微眯起了眼,面向岳悦坐正身体,“你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没错!”

岳霁风冷笑了一声,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也没什么,反正你就算恨他恨到想杀了他,也没什么能力付诸行动。”斜睨着岳悦,他的眼神忽然深邃起来,噙着戏谑与某种期待,“难道你还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吗?”

岳悦不明所以,然后瞬间惊恐起来,他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原本应该高高隆起的部分,现在一片平坦。不敢置信地掀起衣摆,果然看到自己的腹部下方有一条细细的如棉线一般的白色伤痕,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动手术之后留下的痕迹。

孩子没有了!

“呵呵呵!”岳霁风很满意岳悦现在惊恐失措的表情,调换姿势,一手撑住膝盖,上身凑近岳悦,“你还不知道吧,你休眠了两个月,你的儿子也被取出来一个星期了。齐嘉慕那个小子,现在正满世界找你呢,呵呵呵……”

从齐嘉慕那晚离开家去找艾菲尔到现在,他竟然休眠了两个月,在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岳家人把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带走了!

一霎那,岳悦的脸惨白一片,心口像被利爪揪住一般尖锐地缩紧,他扑向岳霁风,赤红着双眼掐住他的脖子,凄厉地嘶吼:“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岳霁风比岳悦强壮,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他的双手,揪着他的右手一个反折,将他按在了床上,轻蔑地笑道:“别这么激动,虽然现在的医学足够让一个动了手术的人感觉不到疼痛,但你现在的的确确还很虚弱,这样愤怒会让你的身体吃不消的哦。而且,我们不过是从你儿子身上取点血样,不会要他们的命,你真的不必这么反应激烈啊。”

肢体接触,岳悦瞬间睈大了双目,脸上充满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们要拿孩子的血样培养一种疫苗!

培养什么疫苗?干什么用的?

可正当岳悦更深入的去感应岳霁风的内心时,他松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坐回椅子里。

“你们要我儿子的血样干什么?” 岳悦回过身跌坐在床边,左手抚着被反折到酸麻的右臂,想到岳盛海一直以来都在打孩子的主意,他的心急速下沉,但是要想到方法自救,不得不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