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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听到有些微的动静传来,回头,却见池边竹帘动了动,一人走了出来。

罂愣住。

跃赤裸着上身,腰上仅系着一块白麻敝膝,烛燎的光照下,结实的肌肉如雕塑般完美。

热气倏而翻涌上脸,罂望着他,竟移不开目光。

跃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泛光,却没有走开。他的双目炯炯,忽然,迈步走下水池的石阶,直直朝罂趟来。

心“砰砰”地撞着,罂望着跃,直至他走到身前,俯身把自己的双唇攫住。

气息一如既往的火热交缠,却添了几分贲张。跃的身体像烧过的铁一样烫,双手插入罂的湿发之中,揉在她的胸前,又探向腰后。厚茧摩擦着肌肤,麻麻的微痛,罂的喘息却带着快意。

“罂……”跃的舌头霸道,不知满足一样深深侵入,喘息间,呢喃的声音低沉而模糊。

罂没有回答,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像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双手紧紧攀着跃的肩背。

忽然,跃双手把罂抱起,向前两步,放在鱼首旁的石阶上。

双唇忽然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之中,罂明白他要做什么,喘着气,一动不动。

跃的脸上仍然红炽,瞳中带着池水般的温润,欲望如雾气般在眼底升腾。

他扯开腰上的敝膝。

罂低头看着那昂藏的物事,目光定定。

“如何?”跃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戏谑,拇指上的厚茧摩挲在她水润的唇间。

罂轻吮那手指,柔软的舌头掠在上面。

跃低头看着她,眸中凝住,倏而染上一层氤氲。

吻如暴雨一般骤然落下,跃的身体压来,坚硬的触感抵在罂的腿根上,像一头蛰伏的兽,危险而热情。

罂一手支着石阶,一手紧紧勾着跃的脖子,头向后仰着,感受那带着啃啮的吻从脖子一路往下,池水随着跃的节奏荡在腿间,胸前的敏感在身体中引发着阵阵战栗。

头顶,漫天的星光与烛燎光辉映,在微微眯起的视野中交织成一片瑰红。她感到跃粗砺的掌心摩挲到她的腿根,将一只腿抬了起来。

罂微微支起身,喘着气,手指插入跃的发间。

感觉到那腿主动地缠在身上,跃的胸膛长长起伏,下身突然用力。

意料之外的撕裂痛楚如洪水般席卷而来,罂“啊”一声弹起,突然撑开他的肩膀。

亳邑(下)

前世今生,两次经验,罂的结论是破处实在是一件乏味且煞风景的事。

完美的场地,完美的情调,她那声痛呼出口,一切都化作浮云。

罂独自躺在榻上,长吁短叹。

落红顺着腿根淌入水中还历历在目,跃脸色一变,也没继续下去,直接把她抱出了汤池。

“嗯……第一次都会这样,勿担心。”他红着脸用布巾替她擦拭,安慰道。

这个时代,男男女女开放得很。人们崇拜的神主,常常就是生殖的形象。像罂和跃这样的年纪,即便没有成家,也必定是有过情人的。

环境所致,罂和跃谁也没有计较是否初次的问题,所以当它突然冒出来,两个人都很是措手不及。

她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这个身体未经人事,跟她的经历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两步。当然,这次痛感比从前严重,也许尺寸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罂不无脸红地想。

“很疼?”事后,跃曾经这样问她。

罂越发觉得窘,点点头。

跃的神色竟有些自责。

罂反过来安慰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当夜,跃没有和罂睡在一起。

最失败的调情也不过如此。

复杂的心情引发了夜里的一系列怪梦,第二天,罂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

宫婢们抬着热水进来给她洗漱,又呈上饭食,神色如常。

“王子呢?”罂忍不住问道。

“王子与亳尹去了笤。”一名宫婢答道。

“笤?”罂讶然。

“王子留了书。”另一名宫婢说着,将一片木牍递了过来。

罂接过,只见木牍上的字迹错落有力,墨迹是新的。这个时代的文字原始,没有任何修辞,跃的留书上也就只有几个字,简洁明了:往笤,三日返。

罂瞪着那字迹,诧异不已。

她忽然觉得跃这次出来,实在不大像受罚。首先,他带了十几个从人,与平常出巡无异。其次,这里是亳邑,商人引以为豪的地方,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受苦。

脑子转一转,罂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商王已经赶走了两个儿子,如今够格继承王位的只剩下了跃一个人。他要罚也不可能真的罚,让他来亳邑,或许最多是避避风头。

想到这些,罂觉得心里有点乱。

跃将来如果继承王位,他们会怎样?

这个问题似乎可深可浅,但想了想,罂又觉得自己实在自寻烦恼。且不说跃是否真会继承王位,无论将来要做什么,跃也仍然是跃,这一点不会变。

相比起来,关心眼前的事比较实在。

三日,跃留个书就走了呢。

罂皱起眉头,顿感烦躁。

一日过去。

两日过去。

罂郁闷的时候会吸禾管,这两天,她的存货以极其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