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尊夫人是否也前来了?”
“正在舱内候着呢!萧小姐在此最好不过,内人正有些不适,可否延请萧小姐入内探诊?”
“当然。”她正想好好看一看能坐上韩夫人宝座的女人,会是何方神圣。当下立即随韩霄入内。
“净初,见过萧姑娘。她便是我与你提起的女神医。”韩霄坐在躺椅上,扶起妻子。
“萧小姐,有劳了,真是过意不去。”她听到脚步声,闻到桂花清香,很快地找到方位,予以问候。
“哪里!能见到韩夫人,是诗奴的荣幸。”
萧诗奴几乎是失神地盯着云净初看,差点说不出话来。怎会有女子美丽成这般,竟教人不忍嫉妒,只是一味地心生怜惜,进而忘却一切,只能痴痴地沉迷其中?连生为女子,堪称美女的她,也难有其它的想法。
她服了!
“你好美!像仙子一般的美!”脱口而出的话难以自制,说完才明白自己的唐突。
云净初的俏脸浮上红艳。打一照面就给人称赞,令她有丝羞赧,说不出其它的话。
韩霄展颜而笑,搂住妻子肩头:“萧姑娘,别夸了。我家娘子面皮薄,禁不起逗,见不得人家夸她。让你见笑了。”虽然萧诗奴是个女人,但她用那种赤坦的眼光死盯净初看,他心中可也不甚愉快。因此不顾外人在场,硬是将妻子往怀中带,不理会妻子小小的挣扎。
“不耽搁,让诗奴为嫂子把把脉吧!”萧诗奴低下头,有些被吓到韩霄居然如此开放,不怕他人侧目地对妻子亲热,一方面,心中依然有些落寞。她暗懋他有三年了,如今这情状,怕是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韩霄将云净初的袖子拉高,让萧诗奴把脉。
“等会我们得找萧大公子讨论血咒之事,内人这眼疾并非单纯用医学可以治愈。”
静静把脉,莫约过了一刻,萧诗奴轻叹一声。
“令夫人并没有病,她的眼是安好的。再不然,便是诗奴学艺不精,诊不出病由。”
“萧小姐切勿自责,每一次大夫都这么说的。”云净初忙要安慰她。“是我自身病症难缠。”
韩霄喟叹一声。
“她的眼安好,只是让血咒封住了功用,因此才须借重令兄的长才。双管齐下,也许能见疗效。”
萧诗奴抬手阻道:“韩公子,令夫人短期内还是少动为宜。因她身子骨不甚强健,一切医疗事宜还是暂缓吧!先让她安安胎,若要解血咒,不妨等两个月后再说。”
最后的那几句话教韩氏夫妇大大地楞住了。
安胎?!
冰雪聪明的萧诗奴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不会是……两位尚不知晓即将要有孩子了?胎儿在腹中已孕育一个多月了。
在此恭喜二位。”她话完立即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狂喜的夫妇俩。
韩霄小心地搂她入 ,渐渐锁紧,低哑地叫着:“孩子!咱们有孩子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疏忽了……”难怪近些日子身体特别虚弱。
“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也是第一次当母亲呀!”他吻着她脸,以颤抖的语气叨絮着种种要她当心身体的话。
而云净初只能不断地点头,双手放在腹部,感受那奇异的心情。在她的身体内有了另一个生命存在着,真是不可思议的神奇呵。
他与她共有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呢?
想“看”的欲望又再度纛动不已,但,她有看得到的一天吗?
往后等着她的,除了必然的失望外,还会有什么?是否……能有一点希望?让她搁在心中盼望?
第十章
决定在扬州住两个月,是为了给云净初安胎,但也代表韩霄必须去忍受一些骚扰与麻烦。
客栈毕竟龙蛇混杂,不是久居之地。于是韩霄购得一处荒废的宅第,请人稍事整修后,便搬了进去。尔后,萧家三兄妹即成了新宅的常客;而不速之客也不在少数。
短短半个月之内,江湖人全已得知冰人韩霄娶得一名如花美眷,天下女子的姿色集起来也不及云净初的美貌一二。否则韩霄岂会不顾伦常地夺弟之妻。
幸而这些流言皆没传入云净初耳中,反正她原本就不是喜欢外出的人,现今又因安胎的缘故,几乎是足不出户了。只不过,她偶尔会感应到丈夫的焦躁怒气,心里知道他有事搁在心中没告诉她而独自烦闷。
每日清晨醒来时,韩霄都会在房中为她插上一瓶白莲,让她得以仔细摸索个明白。而他就坐在案牍旁看书;也或者在凝视她。
今日也是如此。
听到他丢下书本,看来是准备休息一会。她走向他:
“累吗?”一双温暖小手抚上他额角,轻揉着。
“不累。”他抱她坐在膝上,直直看了她良久。
“怎么了?”
“今日有害喜吗?”他问。
“没有,这孩儿并没有太折腾我。”
韩霄一手轻放于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