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流年被疼痛折磨的厉害,意识有一些恍惚,加上酒劲的作用,楼梯上的摇摇晃晃。矮仄的楼道,让男人越发的晕眩,只有一手紧紧扶着把手,缓慢地跟着姜莞尔。
莞尔强压住想要去搀扶他的冲动,索性歪着身子,一边上楼,一边嘱咐他小心脚下。
终于到了门前,莞尔掏出钥匙来,就要去开黄旧的房门,却发现门居然虚掩着。
心里一惊,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门轻推开。
房里的东西显然是被人翻动过了,c黄单被罩胡乱丢在一角,仅有的一个橱柜的抽屉也尽数打开,里面摆放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
第一个念头是有梁上君子光顾,第二个念头姜莞尔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向下多想。此时此刻,她倒宁愿是被盗贼洗劫,也不愿意是心中更加可怕的那个可能。
回身看看隐忍着痛苦,额头布满细汗却强作平静的男人。莞尔一时也顾不得多想,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道:
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下,屋里有点乱,我收拾收拾。
男人闻言有点吃惊,抬头看了看她,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点点头,转身靠在墙上,总算给身体找到一个支撑。
还好屋子小,东西又少。姜莞尔以两只手的数目,二十只手的速度,只几分钟,便把刚才的一片狼藉归复了原位。长舒一口气,跑回门口,对着意识已然有些恍惚的男人说:
好了,进来吧。
仲流年手扶着墙壁走进了屋,一进门,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吃惊的瞪大:
你就住这?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就连他当年在美国合租的公寓,也比这间屋子要宽敞不少。
姜莞尔的公寓,更像是个稍大版的卫生间。屋中勉强放了张单人c黄,一只二手的五斗橱,一张矮旧的茶几。这几样摆下来,房间里再没有够人移步的空间。
姜莞尔倒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引着他到自己那张小c黄边上,拍了拍被单,柔声说:
你先躺会儿吧,我给你找点治头疼的药,倒杯水喝。
仲流年不置可否的坐了下来,这间窄仄的屋子让他不得不哈着腰行走,仿佛一站直头就要撞在天花板上。不坐着,的确有些难受。
你怎么话没出口却被女人打断,姜莞尔有些懊恼,抓起桌上的钥匙道:
奇怪了,止疼片怎么没了,我明明记得还有几片的。算了我去楼下的药房买两包,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
女人说着,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门。
仲流年把目光从那抹消失的背影上收回,倚在枕头上,手掌盖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