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他送我回来,我看他身体状况不好,所以
口干舌燥的解释了一番,那边狐疑的李秘书终于回一声好的,我一会儿就到,挂了电话。
姜莞尔望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兀自出神,心中默默希望李秘书不要像刘芝言般嘴巴漏风。否则,她日后非得遭受更多的冷眼不成。
欸,日子已经够不好过了。
放下手机,姜莞尔正要喝口水定定神,手却停在半空。
仲流年正拿手背撑了头,一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眯着眼打量她。狭小晦暗的屋子,因为有了他的存在,仿佛一下子有了焦点,一下子点亮许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蓬荜生辉?
女生掩不住的心慌,潦糙一笑:药很管用吧?是不是好多了?
仲流年仍然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头疼的确减轻了不少,醉意便又袭了上来。刚才她那副急于辩驳的窘迫模样,让他看在眼里,没来由的火的厉害。
姜莞尔。他冷冷的问,被叫了名字的女人浑身一颤,跟我扯上关系,就这么让你无法接受?
姜莞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呆呆的说:不是,我只是怕他误会
误会?仲流年冷笑一声,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姜莞尔突然心中一紧,看着男人疏远而轻鄙的面孔,只觉得万箭穿心的疼。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又碰上了矮桌,一时失去平衡,就要向后倒去。
仲流年伸出胳膊,抓住她扬起的手腕,一把便将女人拉到了身边。还没等姜莞尔反应过来,男人已然将她压在身下,双膝跪在她大腿两侧,手撑在她耳边。
仲流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却是彻骨的冰凉,略有些低哑的话语传到莞尔耳中,像一句邪恶的咒语。
你要撇清,我偏不让你如愿以偿。
莞尔只觉得耳中一阵轰鸣,仲流年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而来。他像一个渴水的旅人,终于在沙漠里寻得一片绿洲,于是疯狂的补充着流失的液体。
男人的吻,与大学时温情柔软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那是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掠夺式的激吻。他在她柔软的香唇上,一刻不停的吸吮舔舐,竭尽全力攫取着她的芬芳。
姜莞尔只觉得浑身瘫软,脑中嗡嗡轰鸣。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她等了六年,想了六年的人。他的气味,虽然与当年的清香恬淡有所不同,却仍然令她无比留恋,不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