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心里还一边咕哝:我就知道,这么漂亮的单身女孩子,不会干什么正经事情。
被人说了不正经还毫不自知的姜莞尔,虚弱带上了门,倚在门板上。身子软塌塌的,顺着那支撑滑坐在地。
该来的总会来,她可能一辈子也逃不掉。
也许那时,就该听了小姨的话,老老实实呆在法国,不回这块是非之地。或者干脆就融化在安宸哥哥二百分的温柔里,把该忘得都遗忘。
可她却以为一切都过去,却执意要走。
如今呢?
不过是面对着一段逝去的爱情;面对一场躲了这么许多年,仍旧如影随形的灾难。
心里怕得厉害,手会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明明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却一点不觉得饿,更何况家里没有冰箱,也就没有储备粮。此时的她,只是突然觉得很渴,很想把一大瓶凉飕飕的水,一股脑灌进空荡荡的心里。
手边仅有的一个水杯,是仲流年昨天用过。透明塑料的质地,孤零零立在那儿,空空如也。
莞尔和空杯子默默对视了良久,脑海里闪过一个一个名字。
仿佛只有安宸可以托付,仿佛也只有他,有那样的能力。
她知道,只要一个电话,安宸就会从法国飞到他身边。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承诺她全世界。
就好像二十年了,时间从来没有走过。
杯子下,就压着他刚刚寄给她的明信片。白纸黑字,签着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守候。
他等她。不顾家里的反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飘在法国的她。
接着下了夜班的她回到住所,隔三差五的请她吃昂贵的餐馆,甚至帮她联系学校完成学业。
尽管姜莞尔一心当他做哥哥,但女生毕竟没有傻到无知无觉的程度,知道男生眼里那抹热诚的温度意味着什么。
他顾及她心中抹煞不去的留恋,默默付出,静静等待。
只是有些付出,不止是还不起。
是因为不能还,所以不敢要。
思前想后,姜莞尔长长吐出一口气。抓过手机,犹疑着,还是拨出了林沁的号码。
她本不该麻烦她,许多年音信全无,明明是想放了这段友谊。还记得那时她走,林沁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鼻涕眼泪全蹭在女生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