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面朝天,一言不发。
你答应我,我讲完了,你就把它忘了,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她睁开眼,看看他的侧脸,又缓缓合上,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从哪开始讲呢
姜莞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的累,仿佛一合上眼皮,就会失去知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亮了。c黄帘是淡黄色的,根本遮不住光,晨曦毛茸茸的撒在脸上。她伸手去抚,越抚越痒。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阳光。
姜莞尔猛地睁开眼。罪魁的脸向后退开一寸,眼神沉沉的看着他,一挑嘴角:睡够了?
仲流年的眼睛红了两圈,是受了伤,是一夜没睡,还是别的,她不去多想。紧闭着眼睛朝他臂弯里又凑了凑,吸两下鼻子,算是回答。
他抬起手看看表,仍是笑着说:懒虫,睡吧睡吧。一会儿李秘书送早餐来,你大可以躺在c黄上吃。
好。她懒洋洋的应了声,突然警觉的抬起头,盯着他问:一会儿?是马上还是半小时以后?
仲流年似是忍着笑,正色想了想:不知道,不过他给我打电话说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了。
啊!姜莞尔短促的嚎叫一声,撑着胳膊肘要坐起来,却被他紧紧揽着肩膀动弹不了,她使劲摇晃两下,快快,我得起来了,不然一会儿被李秘书看到,他要吓死了。
吓死?我们有那么可怕吗?他故意又把她向怀里搂了搂,学着她的语气说:昨晚是谁说怕冷,也不问我准不准,自个就爬上我的c黄了?
我她还想狡辩,突然看到他眼睛里温柔的神采,久别重逢,一下子就让她缴械投降。这一刻无拘无束的嬉闹,她也不知道能拥有多久,说不定是过一秒少一秒。
姜莞尔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轻撘在他脖子上的手滑扣在一起。仲流年端详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一时惶恐,一时欢欣,一时是怅然若失,一时又安于天命。简直精彩纷呈。
半晌,他凑到她耳边吐着气: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