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辞呈,是怎么递上去又销声匿迹、仿佛从不曾存在过,王主管不是不好奇。但不该管的事情,她聪明的绝不多问,看到姜莞尔一脸赧然回来报道,女人眼睛都没多眨。
上午下班的时间一到,她的电话就适时响了起来。
姜莞尔暗自怀疑,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忙?还是只坐在14楼金碧辉煌的办公桌后头,数着秒,就等着正午十二点的到来,像每一个普通上班族一样。
喂?同事都起身去吃饭了,她压低声音跟在末尾,笑容却藏不住,干嘛打电话,发个短信就行了。
那边他似乎也笑了笑:没这个习惯,直接打电话方便。
这一点,他倒是像从前,没有变。随意说了几句,她看到刘芝言站在电梯口耸拉着脑袋等着,就原地停下脚步。
晚上我回去晚些,你自己回去,行吗?
他的语气很认真,的确是在征求她同意。她有点受宠若惊,答应的过于慡快,随即就后悔:又要喝酒?
仲流年淡淡应了一声,随意回答也不像是保证:我会尽量少喝的,你一个人坐车,小心一点。
恩,好。放下电话,姜莞尔一时有些失神,走着走着直接撞在刘芝言身上。后者跳开一步,睁着黑眼圈瞪她一眼。
她抬头,做出个敬礼的姿势,心虚的干笑两声。
刘芝言被她的顶头上司整了,一个更年期男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让她苦不堪言。
剥削,简直是剥削!女人狠狠的捅着碗里的排骨ròu,若是活的,估计早鲜血淋漓了。
行了。姜莞尔掐住她手腕,不无心疼的说,一共没几块ròu,别糟蹋食物了你。
她们俩吃饭的地方,打着米饭盖浇排骨的旗号,十块钱,三块排骨一碗米饭若干绿菜叶。刘芝言对这里情有独钟,姜莞尔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她们已光顾了四次。
我要被加班弄疯了,我得释放压力,释放压力!刘芝言捏了捏粉拳,往嘴里扒一口米饭,义愤填膺的问,莞尔,晚上四个部联谊,金冠ktv,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