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尔瘫倒在c黄边。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她好像一脚踏入了六年前那栋被拿走抵押的家宅,凌乱与空荡被阳光照的无从遁形。
她又拿起手机来拨了一通电话,自然是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仍然是关着机。
手无力地垂在c黄沿,c黄上只剩下最底下一层的弹簧垫。
她都无法思考,唯有不停地在心中对自己说:要坚强要坚强,若是他真的失去了一切,至少有她还陪在他身边。
就算这陪,是一个外头一个里头。
这么想着,姜莞尔打了个寒战,攥着拳头站起来。不管仲流年在哪,她一定要先找到他才行。于是一狠心,翻着来电簿拨通了南昕的电话。
这一刻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喂。 那边传来南昕慵懒疲惫的应答,你怎么打给我?
流年呢? 我找不到他,为什么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他还好吗? 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对方迟疑了一下,声音温柔中带点英气:你不知道他在哪? 姜莞尔,庭审你怎么不来?口口声声说爱,竟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我······姜莞尔百口莫辩,想想已没有解释的必要,你怎么想我都行,我只想知道流年在哪?
他在哪我不知道。南昕硬邦邦地回道,冷冷一笑,这回你们真的赢了,我输得活该,也输得心服口服。姜莞尔,这个男人我还给你,祝你们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不等姜莞尔问个明白,那边只剩下挂断后一声赶一声的忙音,她垂下手看着屏幕,脑袋一片空白,犹豫着要不要再拨回去。
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客厅里响起声音,紧接着是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摩擦声。
姜莞尔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朝门口走过两步,又迟疑地停在屋子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