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世很好,学历也高,有一阵子我很想放弃,也以为自己不会太认真。”
“白痴,从你第一次飞日本神色不安,再到后来跑到花莲对我无病呻吟开始,我就知道你完蛋了,而你居然那么慢才觉悟!”我哈哈大笑。
“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你这么顺利?过程中不必挣扎,马上臣服在月老射中红心的事实中啊!”他粗鲁不改,大小声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鼻前摇了摇:
“第一、月老手中只有红线,没有箭。”我再伸出中指:“第二、我并没有太顺利,至少目前我就是陷入牛角尖中,无力自拔。”好哀怨的颓唐入沙发中,企图营造一些失意的氛围。
“去你的!扮个死样子就叫无力自拔?”他嘘我。
“唉,我怀疑绘子小姐看上的会是你的粗鲁。”
“她就是热爱我的粗鲁坦白,一点也不做作。”
没力气批判他的厚脸皮,我只好聊表心意的瞄瞄天花板兼翻白眼。
“喂!你是来恭禧我的吧?有诚意一点。”他拍着我的肩,对我的死气沉沉大表不满。
“诚心恭禧喽!只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有勇气呢?是不是把未来幻想得太美好了?”
我深感不解。
“你不常说做人要乐观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呆子一样的乐观?对婚姻也是相同的道理。怎么?你决定踢掉那个平凡男人了?那也好,我一直在怀疑他能拿什么养你。分手吧。”
自己春风得意也不该咒别人分手呀!可恶!
“小谷,我是不是一个很麻烦的女人?”检视自己时,需要一些客观的意见,而这一点锺昂是帮不上忙的。在他眼中,我简直无一不好,唉!母猪赛貂婵。
“你不是麻烦,而是可怕。”他纠正道,“而且玩疯起来只顾自己,不理别人死活,被你蹂躏过的人大概都情愿没被你救过。”
“喂!你的怨气很深喔!人家锺昂就巴不得我早日烙印上他的专属戳章。”
“恋爱中的男人跟瞎子差不多,结了婚之后才会冷静下来,一一跟你清算。”他嘿嘿冷笑的恐赫我。
找死了!别以为他娶了老婆,躲在日本,我就拿他没辄。
“清算什么?谁被谁倒了会钱,还是互翻陈年老帐?我与锺昂的交往完全透明,想清算,还得看看如何去无中生有咧。”我的手指咋咋作响。
“那你在怕什么?又没有把柄怕人知道,他又爱你、放任你,你是太好命了自找麻烦是不是?”粗枝大叶的人怎么可能看出我的现况?
我挑眉问明:
“你打听过我?”
“我哪来的美国时间!是一大早接到的电话,你男友锺昂向我拜托多照顾你,说你心情不太好,请多包容。我就觉得那男人真有够婆妈,你这种女人哪需太礼貌,扛了进礼堂不就好了?对人家费尽心力的包容,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不如直接拖上床省事。”
“你把性当成什么?婚姻又当成什么?把女人又当成什么了?野蛮人!亏你的日本婆娘受得了,我就说你影片拍多了,脑袋也坏去了,满脑子的大男人沙猪思想!”我抬腿踹了他一脚。
“可是很有效啊!”他嚷嚷。
“这也就是你追不到我的原因。守旧的侏罗纪男人,你跟原始人打昏女性拖回家当伴侣的行为有什么不同?只在于有穿衣服与没穿衣服而已。锺昂要是像你,那他早被我丢入太平洋了。”
“所以说爱上你根本是自讨苦吃。互相爱了后,那苦头更是吃不完。”这回他学机伶了,先跳到沙发后方,手持椅垫护身。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既然闪到了我双手双脚构不到的范围,那我也就懒得浪费力气打他了。
“爱上我的呆子还真不少,你不也缠了我三年多?小男佣。”
“是啦!因为年少无知,觉得恋爱很麻烦,女人很麻烦,所以盯上你。大概是不想过太肉麻的下半辈子。但爱情让一切都不同,与你过日子会很没有压力、很随心所欲,但没有刺激、没有甜蜜,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来爱去,在你身上不合用。”
他何不直言我没情趣比较省事?
“世上没有不解风情的女人,只有不会调情的男人,所以你回家反省去吧。”
“光会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总而言之,事实就是事实。不理你了,我要去厨房看看绘子需不需要帮忙。她想做你爱吃的苹果派,但我想你会比较怀念我做的口味。”他起身,恋爱中的男人无一时半刻或忘爱侣。
我嘘他:
“小心日本女人嫌你没大男人气概。”
“她早就腻了蠢日本男人的自大幼稚,才会疯狂倒追我,最崇拜我的手艺了。”他自大的说完,人也进厨房去了。
粗率的傻小子也解情趣起来了,爱情真是不可思议。但他笑我不适合谈恋爱就太过分了,起码人家也与锺昂约会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