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边有一个隐藏身份的一苇渡江秘密保护主帅,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何人!来人,拦住他!!”
当他察觉到这个士兵无端靠近主帅这边,敏锐之下厉声呼喊,并且自己拔刀而出跃射过去……
那个士兵抬起眼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双目却锐利猩红,接着一出手,竟也是刚烈血煞之气,一刀斩断了对方的刀,接着抬手一出,手掌就穿透了这个一苇渡江高手的胸口。
击杀之后,他甩开了对方的尸体,朝着呼和绝烈疯狂杀去,但他身边的士兵也不是吃醋的,一大堆涌过去,弓箭也瞄准了……
那是一人破千军而不回头的杀戮之路。
与之背对的王九却是往回杀。
跟梨白衣等人围杀了大荒那些武道之人。
她的残忍,血腥,面无表情,让昭国之人都望而生畏,但不得不说,战场局面开始逆转了。
琴白衣弹琴辅助时,看见了偌大战场对内的围杀跟对外的刺杀。
她的心境很平和,但又偶有波澜,好像隐约看见了曾几何时在陌生的地域,在残什么,但最终……
万箭穿身而过!
明谨刀下淌血,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战场茫茫,对上了他染血的双目,也看着他被仇恨无比的大荒士兵用长矛疯狂戳刺。
那声音,仿佛纤细的小刀抽插瓜果,出入皆有让皮毛发寒的回音。
她茫然,似回到许多年前,那灼灼昭然的阳光下,比她大了好几岁的清贵少年郎殷勤给她带来了风筝,他技术不好,好几次都把风筝卡在柿子树。
当时她尚年幼,不拘男女之别,他也不拘身份尊卑,竟把她托起来,坐在肩膀上,让她去取柿子树上的卡住的风筝。
“太子哥哥,你放我下来,等下爷爷看到要生气的……”
“不用怕,他凶你,我就凶他!阿瑾妹妹,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纵然她年幼已有懵懂克制,却终究沉溺于他对她的庇护跟友好。
后来,她有了忌讳。
他一如既往热枕。
但许多年许多年后,别庄一见,陌上君子掀开帘子缓缓走进来,朝她一笑。
那一眼,她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她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间最尊贵的儿郎。
褚律不再是太子,是徐秋白,徐秋白不再是徐秋白,是邪教的阿律,阿律不再是阿律,是归来复仇的褚律,褚律不再是褚律,是被所有人放弃的徐秋白。
徐秋白不再是徐秋白,是无名的刺杀者。
总是变幻,总是找不到归宿,也回不到源头。
他们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明谨微低头,眼角微红。
“我们都回不去了。”
“太子哥哥。”
从她把他带出都城,带到战场上,蛊惑他走上这条自杀之路开始。
用最残我死了。”
萧容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