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最好不过了!”章清亭连忙道谢,便顺着这话提到,“令弟倒是热心肠,惯肯来我家帮忙的。”
贺玉堂听着似乎微有不妥,忙道,“他毕竟年轻,往往鲁莽,还请不要见怪。”
“没有的事!”章清亭含笑道,“连旺儿那孩子,都知道念他的好。现在小姑和姨妈又跟你们做了左邻右舍,以后更是要相互照应了。”
她无缘无故提起这茬,贺玉堂便顺着提了一句,“我瞧着你家小姑好象和姨妈很是亲近。”
“可不是?小姑从小就送到姨妈家养着了。”章清亭微微叹了口气,说出重点。“你们也看到了,旺儿那孩子反应要比寻常孩子慢一些。所以姨妈竟是把小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呢!”
贺玉堂懂了,自己弟弟痴心妄想了!就说这么俊俏的女孩不可能没人说亲的,原来人家早就是亲上加亲,定下来了,回头得赶紧跟那傻小子说去。
章清亭知道他明白了,心也算放了下来。又细问他一些马场经营之事,慢慢到了马具处,晏博文早就跑了一圈过来了,拍着马儿赞不绝口,却对那打铁做皮匠的没什么兴趣。
方明珠在外头陪他闲话,听他大谈马经。章清亭暗自摇头,进来细瞧的作坊里的行事,心中默默记下,做着盘算。
在这马场里直盘桓到日头偏西方才依依不舍的告辞回去,章清亭还觉得好多东西没学到。
本说要请贺玉堂一起去集市上吃个饭,但贺玉堂却婉言谢绝,“今儿好多事还没处理呢!帮我带个话回胡同,就说我今晚住马场了,明儿要过去的。我这儿还有两本书,你先拿去瞧瞧吧!”
章清亭接过一瞧,两本书用书匣装得整整齐齐,一本上面用正楷工工整整的题着《伯乐治马杂病经》,另一本是《元亨疗马牛驼经全集》。打开来看,不是刻印,却是手抄本,纸页都明显的旧了,却并不十分毛糙,显得主人十分爱惜。
因那书上盖着贺玉堂自己的私章,他便笑着解释了句,“这书还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从个朋友那里看到,便请先生抄录下来的。你看的这套是我自己小时候抄的,字迹你就将就着看吧!现在可也没这闲工夫再去抄一本了。”
章清亭道了谢,心下暗忖,怪不得上回自己说要印书被那秀才批得半死,这印书还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不,以贺家的家业,何至于连一本书都买不起?肯定是市面上没有的了。她知道这经书珍贵,很是难得,便道,“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这经书借我也抄录一份?一定尽快归还!”
贺玉堂爽快应下,送他们出去了。
出了飞马牧场,晏博文热心的道,“老板娘,你把这经书给我,我帮你抄吧!”
章清亭摇了摇头,“你白日干活就够辛苦的了,哪里还有这些闲暇来抄书?家里有人帮我呢!”再说,她自己既要干这行,可得借着抄书好好研究研究。
晏博文一番好意碰了一鼻子灰,心下着实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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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九四)用心良苦
(一九四)用心良苦
晏博文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却又提起建议,“这贺家马场的马真不错,他们不能借我们种马,要是能买几匹小马驹也是好的,养上三四年便也能繁育了!”
那就三四年之年再说吧!章清亭委婉的说出实话,“暂时咱们可能还没这么能力!”
方明珠不加思索的道,“那就把咱们那些马卖了,换一匹好的来呀!阿礼哥说,就那一匹养好了,也是值钱的!”
可那一匹得养三年,咱们这三年就喝西北风去?章清亭心中觉得好笑,却不忍太过打击她,只淡淡的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她又格外的交待了晏博文诸如要他将公马分栏等等注意事项,方才一笑,“今儿来这,收获可真不小,我回家捋捋,回头再给你找几个帮手!”
晏博文心中一紧,她这是不信任我么?
猜着他的心思,章清亭又解释了句。“你可别多心!我只是想让你以后照顾我们马场最好的马,那些差点再另外找个人看着,你就专心把大事做好就行了。”
晏博文这才放下心来,两边分手,他骑马自回了马场,章清亭带着方明珠回家。去贺家带了话,回家先没急着抄书,而是把在贺家马场看到的一一记录了下来,详加琢磨,一人关在屋子里好生盘算着,这马场究竟得如何经营才是。
晚上赵成材过了吃饭的点也没能赶回来,不等他了,章清亭留话让他回来了直接到方家去找她,这边就带上张小蝶,到了方家。
明珠见了小蝶,本来还想玩笑几句,章清亭放下本书,正色道,“今儿我可是来谈正事的!明珠,这本书限你一月之内抄完,然后我再跟你交换。书里的内容我可会抽题考你的!”
方明珠微有些吃惊,方德海却也沉下脸道,“好生听着你大姐吩咐!”
两个小丫头都收敛了颜色,肃容坐在了一旁。
章清亭指着手上的账本道,“我刚算了笔账,咱们这胡同不算我们两家后头各自的一套,现在共有的是十三套。租出去了八套,尚余五套,若是全部租出去,才能勉强还清借钱买马场的钱,还有维持马场一年基本的花销。老爷子,现在正是用钱之际,胡同这边您可得抓紧工夫,赶紧把地方租出去才是。”
方德海点头,他也知道钱庄的利息翻得可吓死人,能早一日还款就不知省多少钱,“这个你交给我,就这俩月,我一定把他们全租出去!”
章清亭这才又道,“那马场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