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格勒太有涵养了,听到这般厚颜无耻的言论也不生气,只沉眼看着我,忽然道:“江现,我还会再打回来。”
我施施然道:“那么等着你的,只有再次失败。”
他不禁大笑,那张脸轮廓分明,虎视狼顾,生得副帝王之相。他惯来沉稳威严,但当眼底映着我的面容时,在飘摇月色下竟现出几分朦胧的温柔,冲我洒然笑道:“虽然不能带你回国有些遗憾,但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此番一别,余生未必还能再见,你多保重,别被你们国家的士族害死了,咱们有缘再会。”
我长揖到底,行了个梁国的大礼:“多谢大汗谅解,有缘再会。”
他意味深长地再看我一眼,转身告辞,行出两步复又停下脚步,用汉语笑着道:“对了,江现,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说的正是——
“那晚,是你主动的。”
“……”
“……”
“……”
我愣住了。
两个小外甥也愣住了。
而后,明显能感觉到两道阴恻恻的杀气从不同方向射了过来,冰冰冷冷,刺得我脊背发寒。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可能早已碎尸万段。
而吉尔格勒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管留下的烂摊子。
他还是人吗?
临走都不忘给我挖个坑。
我慌了,大声嚷道:“喂,你别走,回来说清楚,什么那晚?无凭无据的,小心我告你诽谤!你们看我干嘛?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天呐,还是带我一起走吧!你们放开我,救命……”
正说着,便被他俩一左一右拖了回去。
秦溪炎压下我的反抗,轻拍拍我的脸笑道:“小舅,给我好好解释一下,那晚发生了什么?”
我怒道:“子虚乌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解释!”
“好啊你,还敢抵赖?”
“他冤枉我,我凭什么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