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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容稍稍收敛,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的脑袋瓜不错,很圆。”

夏嘉弦想,公孙容莫不是想把自己的脑袋拽下来当球踢,急忙道,“不圆!一点都不圆!它是扁的,你看,它真的是扁的,扁得就像……就像……”夏嘉弦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是扁的,恰好此时月亮从云里出来了,于是抬手指了指月亮,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扁得就像天边的月亮。”

公孙容狠狠弹了弹她的脑袋,面色不悦,“我说是圆的就是圆的!”

夏嘉弦吃痛,嘶了一声,马上改口,“它是圆的,你说是圆的就是圆的,可圆可圆了。”

“圆得像什么?”

“像……像……像天上的月亮。”

“你说让我忘了那些话,好像有些问题,”公孙容沉吟半晌,继续道,“就像你那时故意在我胸前绣了个小鸡吃米图,然后你说让我忘了那是一副小鸡吃米图,我是不会忘了的,因为即使把线拆掉,还是会有痕迹,即使没有痕迹,我还是永远都记得有个坏姑娘在我的身上绣了那样一副东西。”

“唔。”夏嘉弦有些心虚地点点头,恨不得把头别进裤腰带里。

公孙容见她有些觉悟了,又道,“所以你说对我动了心思,你说想和我在一起,你说了,我听到了,也记住了,说不定我也动了心思了,现在你又说让我忘了,你这样虎头蛇尾的做法是不对的,你说对不对?”

夏嘉弦被他绕得糊里糊涂,只得点头,“唔。”

公孙容又道,“那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么?”

“唔,是要问你……有没有动心思么……”

公孙容点点头,颇有些赞赏,“看来你还没有糊涂,那你要不要问?”

夏嘉弦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然后点头,摇头,点头摇头。

公孙容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可是渐渐呆若木鸡,原来女人多变竟然就是这样。

“夏嘉弦你到底要不要问!”

夏嘉弦终于停下,又茫然又惆怅又委屈又凄苦地看他,“我……你……我们,我不知道。”

公孙容抬头看了看月亮,他想今晚的月亮真是寂寞的月亮,然后恨恨对夏嘉弦道,“我动心思了,我动了!”然后甩袖离去,只不过步伐有些凌乱,有些匆忙。

夏嘉弦抬头看了看月亮,又圆又亮,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公孙容刚刚说了什么,可是他人已经不见了。

寂寞的月亮,寂寞的夜,寂寞的街道,果真是寂寞如雪啊。

夏嘉弦本来还有个问题想要问公孙容,谁知等她到家,公孙容已经睡下了,可是她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于是在地上踱来踱去,有时还趴在屏风上看公孙容醒没醒。

公孙容本就是装睡,被她这样盯着哪里还能挺得住,于是假装刚刚醒来去下地去喝水。

他刚坐下,夏嘉弦便把水杯递了上来,有些扭捏问道,“容郎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么?”

公孙容不甚清晰地应了声,低头去喝水,他觉得夏嘉弦接下来会有很多问题要问,谁知她问了这一个问题便上|床睡觉去了。

公孙容瞪着屏风,恨不得把屏风瞪出一个窟窿来,这姑娘在地上长吁短叹地踌躇了半宿,感情就是为了问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枉费他自己想在床|上想了半宿,咬碎了半口的牙!

第二日,夏嘉弦像是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弄得公孙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寻了空凑到夏嘉弦身边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夏嘉弦愣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道,“明天我要去集市摆摊,你去不?”

公孙容还不死心,又道,“我昨晚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夏嘉弦点点头,继续做手上的工作,“记得呀,怎么了?”

公孙容咬牙,又咬牙,再也说不出话来,恨恨地转身走了。

夏嘉弦这才抬头,十分无辜地撇撇嘴,“谁让你那天欺负我,赶我走来着。”

因为这几日正逢姻缘娘娘的寿辰,所以西市的店这几日都是通宵营业,江律约了两人晚上去看灯,所以夏嘉弦早早做好了晚饭,只等江律来找。

天黑了之后,江律便来找两人,三人徒步往西市走,谁知行到半路忽然听到了一女子的呼救声,声音甚是凄厉。

江律一听,瞬时热血沸腾,直奔呼救声处狂奔而去。

[正文定情信物能吃么]江律消失许久之后,公孙容问夏嘉弦,“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夏嘉弦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江律已经过去了,若是真的遇上什么危险也需要照应,便点了点头。

等两人赶到地方,却只见到了江律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那姑娘见了夏嘉弦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死死抱住夏嘉弦再也不松手,哭喊道,“姑娘你要救救我,我刚刚被人抢了钱财,又遇上了这个拿着刀冲向我的汉子,多亏你们来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

夏嘉弦被她缠得呼吸困难,但是这姑娘哭得惨兮兮的,只能好生地安慰她,良久那姑娘才安静了下来,却还是死死抱住夏嘉弦不松手。

原来这姑娘名叫贺雁,是来安平县找亲戚的,谁知前些年亲戚搬走了,她又一时找不到住处,便想先找个客栈住着,偏偏在这条小巷被人抢夺了钱财。她急忙呼喊,江律提着刀赶来,没抓到贼人,反而把贺雁吓坏了。

江律听了这一段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道歉,还拍着胸膛担保会把她的财物找回来。贺雁嘴上道谢,却并不敢靠近。

现下贺雁的财物全都没了,回家又回不去,亲戚又找不到,住处更是没有着落,江律便提出让贺雁同他回家,和江大娘住。

可是贺雁哪里敢,只抱住夏嘉弦一个劲儿地摇头。

夏嘉弦见这样也不是办法,有些犹豫,“要不让贺雁住我那?”

公孙容原本只是想看看热闹,现下却威胁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自然不能气定神闲,但又不能表现得太不乐于助人,于是沉吟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们家太简陋,恐怕贺姑娘住不惯吧。”

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