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霎小跑过来,啪一声进了个军礼,“是!闻少将,您好。”
闻垚目光上下打量他,感慨,“好多年没见,你都长那么大了。”
闻垚过目不忘,几年前见过毕霎,现在还有印象。
其实两人也就只有一面之缘,闻垚这话却显得两人十分亲近。
毕霎激动得不行,站在闻垚面前挺直腰背,提拔如一株小白杨。
闻垚问了几句毕霎的其他情况,得知他现在正在上军校,已经大三了。
毕荫在旁边听着特别骄傲地说道:“小霎上学很刻苦,您别看他现在才大三,身上已经有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了。”
闻垚有些诧异,含笑点头,“不错,英雄出少年。”
毕霎摸着裤缝,耳根有些红。
闻垚在这边略坐了会儿就回他的病房去了。
毕霎久久不能平静,他问:“二哥,你先前是救过闻少将吗?”
毕荫许多年没听他喊二哥了,猛然听到心中百感交集。
他压下心中的异样,笑道:“也不算,我只是提出治疗方案,这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不算救。”
毕微笑:“那也很厉害了,你不仅有精湛的医术,还有在权威下坚持自我的心。”
毕荫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
他们兄弟三个之间气氛很久没这样和谐过。
毕荫睡不着,三人也不做什么事,就在这里聊天,主要毕微说,毕荫跟毕霎听着。
夜幕降临的时候,张姨带着家里的厨子送了一桌菜过来。
毕荫没什么需要忌口的食物,正好他今天要输液的药都已经输完了,四人就坐在外面客厅里临时收拾出来的餐桌上吃饭。
晚上,毕霎留下来陪床,另外两人则回去。
毕荫睡得不太安稳,他病情反复,半夜又烧了起来。
这次是胡士铭值夜班,自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后,也不敢给他开退烧药,只能让护士继续给他用冰袋进行物理降温。
毕荫一会热一会冷,热的时候称不得将空调开到十几度,整个人想去浴室里用冷水泡着,冷的时候裹着棉被在床上发抖,嘴唇冻得乌青。
毕霎本还淡定照顾他,后来看他冷得受不了,也紧张起来,隔着棉被抱着他,紧张问旁边的护士,“我哥这种情况没办法缓解吗?不能用药吗?”
“医生说现在是特殊情况,暂时无法用药,怕再引起室颤。暖气已经开到最大了,我们再去拿两个暖水袋,再拿床电热毯过来行吗?”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