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跌倒时,身下却是柔软的躯体。
墨砚寒牢牢抱住了他,从上方俯看着他的面庞。
“这床有养身之效,师尊睡在我的床,就该听我的。”小鬼主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有这回事似的。
沈怀君微微推开他的身体,向后靠了靠,想到门外的茶桌、躺椅,忍不住问:“那如果用你的茶桌?”
“师尊就该听我的,允许我喂你茶!”小鬼主理直气壮。
“那躺椅?”
“躺椅?嘶,说来还没在躺椅上试过呢。”
沈怀君:“......”
他总想着砚寒是少年心性,开荤了控制不住,好比他当年初入剑道,为剑痴狂经常折腾到天亮。
可是他忽然想到小花精的话,砚寒此时未达到鬼主的巅峰时期,那达到巅峰时期又会怎样?他腰不得折断了?
看来现在有必要对小鬼主开展一些严厉的教导。
沈怀君想到柳斋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告状,用力下决心,伸出手指戳上小鬼主的脑门,戳啊戳,戳出一个红点点。
“哎呦师尊,我疼。”墨砚寒嘟囔着。
沈怀君简直要气笑了,指指自己的脖颈,他脖颈系了一束白纱,白纱下是一排玫红的印记:“昨天为师不疼么?”
“师尊您不也蛮喜欢的么。”墨砚寒不服气。
沈怀君撇了他一眼:“那好,外面的是怎么一回事?解释解释吧。”
乌烟瘴气一早上了,外面的弟子们大多没见过鬼修,有人甚至吓晕过去,以为鬼域攻占修仙界了呢。
墨砚寒无辜:“我是觉得自己会在清霄门长住,便叫波舍将日常用具都搬来。”
日常用具?沈怀君扶额,真不知道这小鬼主讲究这般多,光躺椅就搬来了三个。
“之前去望雪境、琼花秘境,也没见你这般讲究。”沈怀君道。
可墨砚寒仰着头,双眼亮如极星,认真地盯着沈怀君:“因为有师尊啊,师尊在哪里,我就一定会跟在哪里的,哪还管得了这些穷讲究?”
沈怀君一怔,一股春日暖意如溪流般淌入心间,渗入五脏六腑。
“曾经有很多人跟在我身后,都承诺过永远。”沈怀君笑道:“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
“我可是堂堂鬼主!”墨砚寒气哼哼道,霸道地附身吻住仙君未完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君脖颈处的白纱被扯下,玫红的旧吻痕就密密麻麻叠加了新痕迹,少年将他抱在怀中,一遍遍亲吻他的眉心、他的唇角,甚至小巧的耳垂也不肯放过。
“你说有很多人对你承诺过永远?他们怎么承诺的,你说说呀。”墨砚寒醋意大发。
沈怀君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摇摇头道:“不说了。”
“被那群白眼狼伤到心了?”
可沈怀君却怔了怔,叹了一声:“还好,这都是天命。”
墨砚寒疑惑,停下动作问起,沈怀君便将在毁仙池中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天道告诉我,之前的命运都是编写好的话本,毁仙池后,一切都会受到审判。”沈怀君道:“如今看来,天道的话当真应验了。”
三位徒弟接连悔恨当初,而白笙也逃跑不知所踪。
“审判看来还没结束,白笙不知道在哪里藏着,憋着坏心思呢。”墨砚寒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沈怀君垂下眼眸,白笙身负重伤,容貌尽毁,过不了几日恶名便会传遍修仙界,但似乎天道的惩罚并未停止,他也好奇白笙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说来白笙的身世也颇为神秘,他是乞丐,但种种迹象表明他是魔族。”沈怀君疑道:“说来几百年的师兄弟,我竟没听他提起过曾经。”
墨砚寒笑笑:“说不定哪日你知道他的曾经,会被吓一大跳呢。”
与此同时,一处隐蔽的荒山山洞内,衣衫褴褛的男子双膝跪地,向对面的女子露出一张疤痕累累的面容,面庞的刀痕未痊愈,有的地方甚至流出白色的脓水。
“别看着我,真恶心!”柳千梳捂紧了鼻子。
“求求你了,看在都是鲛人的面上。”白笙嗓音沙哑。
柳千梳偏过脸,毫不留情伸手:“金花功法呢?”
白笙瑟缩着向后一退:“没、我连琼花秘境都没进去怎么可能......”
“不用多说了。”柳千梳无情转过身:“既然没有金花功法,我就回去复命了,告知白笙真君即是当年的叛徒。”
“别、求求你!”白笙跪伏在石地上,尖锐细碎的石子磨破了他的掌心,他苦苦哀求,可柳千梳并未回头。
不仅如此,柳千梳嘴里还抱怨着:“什么人啊,没本事就不要浪费时间,害得我白白等了这些日子......”
她身姿摇曳着,款款离开,却未察觉裙摆处一道细小的黑雾。
洞口里的白笙嘴边划过一抹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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