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鼻的酒香,令上头的卫隽冷静下来,他停在邵晏的身前,他们之间仅余一个拳头的距离,即便他突然前近,对方也未表现出丝毫慌张,那只拿烟的手反转握着冰冷的栏杆,像是等待他会有怎样的表现。
卫隽注视着对方近乎放松的姿态,有恃无恐的样子,真叫人厌恶。
邵家,邵晏。
卫隽揪住前者的衣襟,熨烫平整的衣服瞬间皱巴成一团,被他毫不留情地撕扯起,将人拉向自己。
“你知道吗?我看见你抽烟时,就想……”卫隽眼角余光瞥见今早招惹自己的人,“操.死你。”
脚步声临近,空气流动里伴随起隐约的冷香。
卫隽牵起唇角:“你和裴锋一样的欠……”
欠什么?因为他刚才的话,邵晏脑中只能浮现出两字,欠.操。
随之,两人亲密的状态,瞬时被分离开。
裴锋握着卫隽的手腕,使用的力气极大,似要就此把它掰断,更多的是脸色不善地面向邵晏。
卫隽仿佛不觉得疼,极具风流地挑起眼道:“你哥比你带感。”
话音消散,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断。
裴锋不容许划分在自己领地的卫隽,被外人沾染,可卫隽方才的话硬生生撕开了表面的平和,一刹那袭上心头的怒火灼烧起他的五脏六腑,即刻就要化为无凭无依的灰烬。
“邵晏。”
裴锋将火发泄到他认为的祸首身上。
望着气势汹汹的表弟,邵晏眉心抽搐,险之又险地躲过挥来的拳头。
现场围观两兄弟反目,卫隽不觉拍手称快,而是感到些许疲累。
当听到邵晏二字,卫隽就忆起顾城轩曾说的话,虽然暂时无法确认,但他心里基本认定了,那场房车旅行是裴锋借邵家手破坏的。
想不通邵家为何会陪裴锋胡闹,总归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见裴锋与邵晏相杀,他心里的想法唯有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