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恍恍惚惚:“嗯……”
谢澜之一走,秦书就把脸埋进了枕头,一顿捶胸顿足。他怎么能,怎么能“玷污”谢澜之——他不配!
虽然这种事在情侣之间,特别是同性情侣之间应该比较常见,可让谢澜之帮他做,他就有了莫名的罪恶感,感觉是他把完美的男神引/诱得堕落了。
谢澜之回来的时候,秦书还在床上扑腾。他在秦书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说:“贤者时间还这么有精神啊。”
秦书坐了起来,眼角湿润还泛着红,“哥,我也来帮你吧。”
谢澜之顿了两秒,说:“等你心伤好了再说吧。”
二十分钟前还为逆cp的事情要死要活的秦书茫然道:“心伤?我有什么心伤吗?”
谢澜之:“……”原来这么好哄。
“让我来帮你吧,”秦书坚持道,“礼尚往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谢澜之在床边站着,没有动,也没再说拒绝的话。
秦书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答案,鼓起勇气,挪到床边,伸手抓住谢澜之的衣摆,将对方拉向自己。他没什么力气,可还是成功地将谢澜之拉到了自己面前。他跪坐在床上,闭上眼,凑了过去。
谢澜之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秦书故意没去脱,隔着裤子似乎也不错——耽美小说里经常这么写。
谢澜之居高临下地看着秦书,伸出手摸着对方的脸颊,声音嘶哑:“真的要帮我?”
秦书抬眸看了谢澜之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澜之还是那副冷淡疏离的帅气长相,说出来的话却是:“张嘴。”
……
秦书开始了在男朋友家的“疗伤”生活。
逆cp的第一天,他崩溃后被谢澜之用特殊的方法治愈,睡了一个安稳觉。
逆cp的第二天,他的心隐隐作痛,但看到雪球会撸了,吃饭也可以尝到味道了。
逆cp的第三天,他有一场专业课的考试,谢澜之帮他定了闹钟,结果一大早他就被一阵魔性的铃声吵醒了。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秦书刚睡醒脑子还不怎么好用,他愣了一秒,啪叽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鞋子都没穿就去找谢澜之。“哥,哥——!”
谢澜之刚好买完早餐回来,看到他赤脚跑出来,微微皱起眉:“又不穿鞋。”
秦书狂奔地扑到谢澜之怀里,“妈呀,吓死我了,我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谢澜之用没拿早餐的手搂住秦书的腰,“一大早就投怀送抱?”
秦书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问:“哥,你是不是改了我闹钟的铃声?”
“嗯。”
秦书哭笑不得:“为什么啊。”
“你开车不专心。”
“可那只是个意外啊,我也不想的。”秦书小声道,“而且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谢澜之淡淡道:“不想听也行,抄句子吧。”
“抄句子?”秦书郁闷道,“那我还是听吧。”
“只是起一个警示的作用,下次开车别走神,我不想泪两行。”
“放心吧哥,”秦书笑容无比苦涩,“我记得教训了。对了,修车费要多少?我转给你。”
谢澜之懒得理会这个问题:“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秦书在谢澜之家躲了两天没见到楚城和徐宁,逆cp的冲击感淡了很多,这充分说明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今天在考场上他肯定要见到楚城,他有点怕自己会崩心态。
谢澜之听他说完自己的担忧,道:“其实只要徐宁和楚城好好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
秦书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算了,你不磕cp,你不懂。”
谢澜之无法感同身受,也没有再劝。“你怕崩心态,可以事先打预防针。”
“预防针?”
“唯一能让你暂时忘掉他们的,只有……”谢澜之将秦书抱上桌子,给了他一个深吻。“别想他们了,想我。”
秦书被亲得面红耳赤,搂着谢澜之的脖子说:“我、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