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对方想耍心机手段,蒋舒闻自信也能应付过去。
至于这个记者,到时候出点钱把他的设备买下来,便不会有任何有损自己的消息传出去。
“也没什么,就是想给这位兄弟一个采访的机会。”蒋无坐直了身体,招招手示意麻子脸过来。
“真的谢谢您。”
青年感激地朝他鞠了个躬。
接着手脚利落地打开设备,握着录音笔凑到男人面前。
“我吧,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唯一能唠唠的就是我跟我哥。”蒋无说着就离开了卧榻,走到蒋舒闻旁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哥从小就对我好,这不,一听说我急用钱,说什么也要把之前替我保管的九亿还回来。”
全然不提借钱一事,给足了蒋舒闻面子。
“九亿!”一直跟着他转的麻子脸惊呼了声,迅速把录音笔递到了蒋大少嘴边:“那样不会影响到您公司的资金链吗?”
蒋舒闻强撑出一个笑脸,伸手按住肩膀上那只手,假情假意道:“小无有难,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管。”场面话说说就行了,反正钱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麻子脸被眼前兄友弟恭的画面触动到了:“都说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大少爷的气度为人,令我佩服。”
他以茶代酒,敬了蒋舒闻一杯。
蒋舒闻从善如流,举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可就在这时,飞船的舱门外煞风景的响起了几声狗叫。
蒋舒闻小时候被野狗咬过,有心理阴影,他立刻放下茶杯,语气僵硬地吩咐方希:“赶走它们。”
“别!”蒋无出声阻止了女人:“哥,是我的狗。”
蒋舒闻皱着眉看向他:“你想干嘛?”
蒋无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被问到了伤心处:“哥,为了凑齐债款,我把房子卖了,以后只能暂住你家了。”
潜台词:要是不立马还钱,我就只能上你家去蹭吃蹭喝作威作福啦!
“想都别……”最后一个想字还没出口,就见蒋无指了指摄像头,小声提醒道:“哥,现场直播。”
麻子脸在旁边点头附和:“嗯对,我们是现场直播。”
“你们!”蒋舒闻眼底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情绪,怒火在其中翻腾,他整个人宛如一个将喷不喷的火山口。
蒋无都眼看着对方头顶往外冒青烟,没想到他这大哥忍功了得,最后愣是神奇般的又恢复了平静,“...我正好有一套闲置的房子,就送给小无住吧。”
高!
蒋无都想给他鼓掌了,不过他可没那么好打发:“我想跟哥一起住。”
你不是想做出一副好哥哥嘴脸吗?那就给你表现的机会。
蒋舒闻竟然也忍了,点头说好。
看来是料下得不够猛。
“石敢,把我的狗儿子们牵进来。”
蒋无回头解释道:“这几个小家伙怕生,我叫它们进来跟大哥提前熟络一下。”
方希看了眼boss唰白的俊脸,没有得到任何指示,也就没拦。
柯基首当其冲,迈着小短腿颠进来,先是凑到蒋舒闻的鞋头那嗅了嗅,又拱了拱,没拱动。小家伙似乎挺满意,抬起后腿原地撒了泡尿。
蒋舒闻感觉到脚上的热意,嘴唇一抖,脑袋一卡一卡地对上柯基湿润的狗眼。
汪!
拉布拉多也不甘示弱,一个跳扑,本想搭住蒋大少的肩膀,对他来个爱的口水洗礼,奈何身量不够,锋利的爪子堪堪刮过腰带,直接带着男人的裤子摔趴在了地上。
其他狗子们见状,一哄而上,几下撕咬就把那裤子扯成了破碎的布条。
蒋舒闻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还有他那在衬衫下摆若隐若现的大红内裤。
蒋无看得挑眉,用一种生怕别人听不到的音量惊呼道:“哥,原来今年是你本命年啊!”
同时见证这一刻的,还有镜头背后的百万观众。
【狗子:世人称我为粉碎机~】
【大红色裤衩!!】
【哇,你们转个角度,蒋大少穿得是丁字裤呢!】
【真的吔!】
【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这么独特吗?】
【没想到蒋大少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私下还有这嗜好啊。】
被公开处刑的蒋舒闻,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业界良心麻子脸这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关闭了设备。
蒋无上前几步蹲下,伸手抱起大少爷磕在地上的脑袋,扯了个蒲团垫底下。
“哥?”他拍了拍蒋舒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