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盯着许一凡,并没答话。、
垂着头的许一凡久久等不到回应,抬头,望向南宫斐,重申:“我想去看我妈妈。”南宫斐:“你已经很久没对我用敬称。”
呵,这种话也好意思问出来?许一凡望着他的目光里露出了困惑之意:“你还是我的主人吗?”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
所以,小家伙是对他失望彻底了吗?
也是,本来全心全意的在喜欢着他依赖着他相信着他。、
可是,他做出了这种事情。
小家伙不相信他,好似也是正常的。
他抬手,摸了摸许一凡的头,说:“明天下午再去。”
许一凡反射性就要避开他的手,可触到南宫斐那瞬间狠戾的目光,头僵住,任着南宫斐摸了摸。
听到南宫斐终于答应,他眸子亮了亮,难得的抬头抿嘴笑了笑,对南宫斐说:“谢谢。”南宫斐刚刚那点小芥蒂顿时烟消云散:“趁热吃吧。”
“我吃不完了。”
南宫斐瞟了眼那吃了连五分之一都不到的面,“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剩下的我吃。?
许一凡只得又吃了一根面条,小声说:“我吃完了。”
细面条一根吃了和没吃没区别。
但南宫斐也不敢逼得太过分,免得小家伙把吃进去的再吐出去。、
他接过碗,将剩下的面吃完。
他吃面的时候,许一凡在低头,玩着手机。
南宫斐问他:"在看什么?”
“看笑话。”许一凡指了指手机里显示的笑话:"这些笑话都挺搞笑的。”
南宫斐:“喜欢看小品吗?我带你去看舞台剧”
"不喜欢。”许一凡说:"太吵了,还不如我睡一觉。”
顿了顿,有补充:“我看笑话只是为了好笑,不是什么特别的爱好。”
南宫斐眼眸黯了黯,小家这段时间的日子的确有点煎熬。、
他将许一凡剩下的面吃完,起身下床,顺势揉了揉许一凡的头:“想不想下地走一走?
“想去外面走走。”许一凡说:"好像很久都没出门了,想出去走走。”
"好啊,我陪你出去。”
“算了,我那里很疼,走一下就难受的不行,而且走路的姿势肯定很怪,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笑话。”
"没人敢笑话你。”
“别人在心底笑话,你怎么能知道。”
南宫斐没说话,端着碗离开。
过了一会,推了一个轮椅进来。
许一凡一看,顿时在心底把南宫斐这家伙咒骂了无数遍。、
就连轮椅都特娘的是粉色的。、
南宫斐当然不知道许一凡的心底想法。、
他走到床边,将许一凡抱起放在了车子上,又用粉色小心心的毛毯搭在许一凡身上:“想去哪里?劳资哪里都不想去,就想找个角落把你个恋粉癖的变/态暴揍一顿!
“我从窗户处看到过,医院里有个花园,咱们去花园里转转吧。”
“好
南宫斐推着许一凡到了花园里,许一凡离开轮椅,在原地慢慢走着。、
花园里有一棵非常大的玉兰树,已经开花了。
紫红色的玉兰花在路灯下美的惊艳。、
许一凡慢腾腾的走在玉兰树下,仰头望着。、
“我站在阳台上,每天都能看到这棵树,之前看的时候,还只是花苞,每天开一点开一点,终于完全盛开了。”
他伸手,想去触一下最近的那朵玉兰花,但手并没有碰在花瓣上就缩回了。、
南宫斐站在他旁边,见状想要把这朵玉兰连带枝子摘下。、
许一凡忙挡住他的手:“别摘,摘下就枯萎了。”南宫斐收回手:“你喜欢玉兰?”
许一凡想了想:“还好。”
他说:“我小时候最喜欢槐花,经常摘槐花吃,后来长大去了学校,前排的学生和他同桌说家里做的蒸槐花特别好吃。”
他侧对着路灯,脸上半明半暗,一半在阴影中显得有些阴郁忧伤,另一半在灯光下,被灯光映照的肌肤好似透着光芒一般散发着温煦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