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萧沂还很年轻。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成熟稳重的时候,气质也更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消失了半个月的萧沂这天晚上兴冲冲来到慈和宫。
“要不妾身再去找找,或许能找到符合殿下心意的美人进府?”胡氏试探问道。
萧沂眉心微拧:“以后别再做这种事,府里的女人够多了,退下!”
秦昭喝粥的动作一顿,看向萧沂。
秦昭喝了一口海鲜粥,未置可否:“或许可以把这个赌局再延缓一年?一年过去,届时总能分出个胜负。”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秦昭也在故意丑化自己。
再加上事业有成的加成,放在现代,萧沂是典型的风流总裁类型,这样的男人应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而不是说什么他老了。
秦昭看到这一幕不适应。
尤其是最近三个月萧沂不再碰其他女人之后,更让她的危机意识爆棚。
渐渐有关于秦昭勾惑摄政王的消息在宫内外传开,秦昭知道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事,她唯一一担心的是小原子伤心难过。
“你以后好好过日子,身子若有不适,尽早看诊。”萧沂忙着为秦昭布食。
萧沂移开视线,心情很压抑:“出去吧,本王想自己静一静。”
这件事并没有让她对萧沂改观,本就是因萧沂而起,让萧沂善后在情理之中。
秦昭当然也知道大家的顾虑,如果她再继续熬夜,慈和宫伺候的众人都可能被换了,届时全是萧沂送进来的人,等于让萧沂掌控全部。
熬一天算一天,总有一天萧沂会发现她这个人没意思。
一时间,她心下大定,明知故问:“摄政王怎么这个表情?”
秦昭本该像胡氏这样风华正茂才是。
她知道萧沂是从百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这样的花花公子拥有过无数的美人,自然不会对一个丑女人感兴趣。
他加快脚步,一路畅无阻,很快去到秦昭的寝室。
萧沂看着秦昭,半晌才道:“本王不想再等下去,因为本王也老了。”
胡氏第一时间发现萧沂的心情不好,她以为是朝政上出了什么问题,“若是压力太大,不妨先放一放,殿下的身子要紧。”
她深深觉得,秦昭这个女人不能留,如果事情再继续恶化,她就不得不对秦昭下手。
回到王府后,他还在想秦昭突然间迅速变得憔悴这件事。
抛下这句话,萧沂嘴角噙着笑意走远。
她自认为是个有主见的,但这是在古代,这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女人也是弱势的存在。遇到这样的事,她再有主见也无用。
是以非到必要时刻,她不能对秦昭出手,她是这样以为的。
眨眼间一年时间过去,秦昭已经三十一岁了,而他居然还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唯一舍不得的就只有孩子,可是她若活着,也只会成为孩子的耻辱,她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反正她想好了,就算是她死,她也不会委身于萧沂,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小原子。
他知道,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哪怕是失去男人的寡妇也不可能例外。以前秦昭睡眠状况很好,最近半年才变差。
秦昭直接就把碗摔倒在地:“你搞清楚状况,哀家的夫君是萧策,你作为摄政王,竟敢以下犯上?!”
事实证明,秦昭的努力还是有用的。
她很快就满三十二岁了,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能长皱纹,也希望自己有白发。
她心里很慌,萧沂有好长时间没碰任何女人了。依照往日萧沂喜爱美色的程度,不可能吃素这么长时间。
早膳之后,萧沂挟的吃食,秦昭都没碰。
赌赢了,她能活下去。若赌输了,她大不了赔上这条命。
“本王再让慈和宫添一些人伺候。既然很些奴才伺候得不好,全部都砍了!”萧沂沉下脸。
萧沂有一天发现这个细节的时候,骤然觉得秦昭确实老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萧沂没再去慈和宫。但是慈和宫上上下下都接到了命令,不敢对秦昭有丝毫懈怠。
难道秦昭夜里就没有空虚的时候?
而他完全可以带给她身体以及心情上的愉悦!
秦昭回他一句呵呵,觉得自己跟萧沂没有共同话题。
秦昭看着萧沂的背影远去,心拔凉拔凉的。
半年时间过去,秦昭因为长期睡眠不足,皮肤变得没有光泽,再加上没有做任何护肤,眼角在笑的时候还多了一道鱼尾纹。
萧沂专注地看着秦昭,轻叹一声:“本王没有说笑。本王三十几岁,你也三十多,咱们都老了。人生苦短,为何不及时行乐呢?”
“看来摄政王对娘娘是真上了心。”张嬷嬷同样忧心。
他疲倦的样子让胡氏担心不已,但她又不能死皮赖脸地留下。
直到萧沂放下碗筷:“本王等了你两年,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他听闻她长时间晚上睡不着,有时彻夜不眠,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老得快?
他以为自己会嫌弃秦昭,可是真正目睹她老去的时候,他心里很不痛快,像是压着一块重石。
可他过了几天又告诉自己,半途而废不好,这说明他曾经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空。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他不只一次告诉自己算了吧,何必以自己的热脸贴秦昭的冷屁丨股呢?太没意思了。
“殿下怎么了?”胡氏觉得萧沂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萧沂沉声喝道:“他们若伺候得好,你怎么会成为这个鬼样子?本王知道你长期失眠,明明在以前你的睡眠质量极好……”
秦昭垮下脸:“这是慈和宫,哀家的管辖之地,摄政王凭什么插手?再者,摄政王又怎知他们没伺候好?”
但因为保养得宜,才看不出真实年纪。
才冲进去,他就闻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张嬷嬷跪在床前,而秦昭的手腕正在汩汩流血不止。
萧沂一脚踹飞张嬷嬷,大声怒吼:“去请御医过来!”
他急急忙忙拿了一条巾子,想要压制她正在流血的动脉位置,可是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