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从沙发上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了，大概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睡着后还做了个特别诡异的梦，所以今天起的有点迟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被人用锁链锁在一个游泳池里，池里的被人一点点放满水，眼看着水就要没过头顶，突然游过来一个人鱼。

梦里陈术还吐槽，怎么又是人鱼？这是小江的固定化身吗？

人鱼游到陈术身边教他怎么用腮呼吸。

陈术一脸无语的说：“我是人，没有腮。”

人鱼江伸出长着璞的细长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耳后：“你已经跟我□□过了，马上你也会化身人鱼。”

陈术脸色涨红心想：谁跟你□□过了？再说人怎么会变成人鱼？

结果没一会自己的脚就开始痒，耳后也开始裂变，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真的能在水里呼吸。

陈术惊恐，怎么会这样？

人鱼江从身后抱着他，拿尾巴不停的蹭着他的双腿|间：“阿术，给我生小鱼吧，生小鱼……”

陈术坐在沙发上擦着眼镜，越想这个梦越觉得涩，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去楼下买早点。

“叩叩叩。”大门突然被敲响，陈术打开门见江时言居然拎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早啊，阿术”

“你怎么起这么早？”陈术从他手里接过早点询问。

江时言挠挠头：“睡不着就起来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买早点，陈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跟林竟之结婚那么多年，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出门买早点给他吃。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付出，但林竟之一句谢谢都没说过，仿佛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陈术就该照顾他。

陈术记得有一次冬天下大雪，自己起床去买早点，结果在楼下门口摔了一跤，下巴磕在台阶上，磕了半寸长的口子。当时疼的他半天站不起来，还是路过的大爷扶着他起来的。陈术掏出手机给林竟之打电话，电话打通那边只是嘱咐他走路小心一点，顺便给他带一碗豆浆回来。

陈术忘了自己当时说的什么，反正那天破天荒的什么都没买，直接去了学校。晚上回来林竟之还抱怨陈术小心眼，因为这么点的小事生气。

所以这十年的感情大概都是被这么一点点消耗殆尽的吧。

“阿术，想什么呢？”江时言把早点摆好询问。

“没事，谢谢你买早点回来。”

佟天按着江时言给发的定位来到陈术家的小区，站在楼下给江时言打了个电话，确定是几楼后拎着行李箱兴匆匆的跑了上去。

敲开门佟天满脸兴奋的询问：“陈老师呢？陈老师在家吗？”

江时言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嘘，陈老师在书房看书呢。”

佟天抻着脖子四处瞅，小声询问：“你俩这是住在一起了吗？”

“嗯。”江时言含糊的点点头，哪能跟他说阿术睡沙发，那多没面子啊。

佟天感叹：“真好啊！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江时言掀起衣服漏出刚结痂的伤口，两寸多长的刀疤看着有些狰狞：“还不能沾水，不能拎重物，过段时间差不多能好。”

“我还以为你逗我呢，没想到真受伤了！”佟天拍拍他肩膀：“你这可真是拿命追啊，哥们敬你是条好汉！”

陈术在屋里听见声音，开门走出来：“你是时言的同学吧？”

“陈老师好！我叫佟天，你也可以叫我天天。”佟天瞬间化身为乖乖好学生，站起来跟陈术打招呼。

陈术笑的眯着眼睛：“坐吧，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吃。”

“不，不用了！我这就要走了。江哥，衣服给你送来了，我一会还有事，过几天再来找你玩。”

江时言起身送他出去，走到门口时佟天突然悄悄说：“箱子里给你放了点好东西。”说完还贱兮兮的眨了眨眼。

“什么啊？”

“嘿嘿嘿，看了你就知道了。”

江时言笑着踢了他一脚：“你小子一准没好事！”

关上门江时言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果然多出一个黑色的包装袋。

陈术端着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几上，看着江时言打开包装袋，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里面装着乱七八糟一堆成人用品。

江时言涨红着脸磕磕巴巴解释：“这，这不是我，我我要买的，是佟天那那，那小子偷着塞进来的。”

陈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指着其中一个造型怪异的东西问：“这是干嘛的？”

江时言咕咚咽了口口水：“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