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砂低头,掀开匣子盖,瞬间就喜上眉梢,“谢谢小姐!”
沈璧嘉大方的挥挥手,又迈开步子往前行去,“我们之间何必言谢,蓝勇敢欺负你,自然要给他个教训!”
朱砂本就垂着的双眼笑成了两牙弯月,一面急忙跟上沈璧嘉的步伐,一面将那小匣子妥当的收进了怀里。
二人行至客房前回廊下,就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从蓝君儿的房里溜了出来,见了沈璧嘉,不但不慌张,甚至还恭恭敬敬的福了下身子,之后便一溜烟就没了影。
沈璧嘉望着那小丫鬟消失的方向扬了扬嘴唇,反身对朱砂小声道:“藤黄这速成缩骨功,还真是……啧啧!”
朱砂捂嘴一笑,也压低了声音,“小姐,我们还用进去么?”
沈璧嘉正在踌躇要不要进去再确认一下蓝君儿是否已经中了她的秘制春药。忽闻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二人瞬间屏息闪到了回廊外的花木当中。
片刻之后,蓝勇一脸不虞的进了蓝君儿的房门。
“朱砂,机会来了!”沈璧嘉躲在一株金桂之后,一脸狡黠的笑容,言罢还不忘冲朱砂扬扬秀眉。
朱砂掏出怀中那个小匣子,低眉顺眼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奸诈的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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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肇忙了一整日才打点妥了各方关系,坐实了华子琪的奸诈之名,回到新园时已经临近子时,远远瞅见垂花门边隐隐约约的倚着一条慵懒的倩影,不由加快了步子。
夜色已经那么浓了,风也是凉的,这个妖精小产之后身子不比从前,不早早歇着,偏要在园子里受着露水潮气,这不是诚心作践自己身子么?
龙天肇在心里狠狠责怪着他的娇妻,黑眸里却慢慢的都是笑意,三两步到了垂花门口,刚要抬手去扶那消受的肩膀,那柳人影却盈盈一福,轻声道:“姑爷!”
龙天肇一愣,这才发觉眼前人儿并非他的娇妻,而是那个靠着与沈璧嘉相似的身形已经骗过他一回的赭石。
趁着龙天肇愣神的档儿,赭石已经一抬臂,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姑爷,我家小姐说了,她今日乏了,您要是回来了,就叫奴婢传个话,请您到新奶奶那里歇着去吧!”
龙天肇苦笑一下,微微弯下身子,凑近赭石,小声问道:“你家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赭石努力板着脸,仍是抬着手,恭敬地道:“小姐就叫奴婢传话来着,旁的奴婢一概不知!”
龙天肇苦笑一下,却仍是弓着身子,声音压得更低,“莫要忘了我们可是做过交易的!”
刚刚还一本正经的秀丽容颜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娇媚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小姐晌午一起身就听说您答应娶蓝君儿做小,气的连早膳桌子都掀了……”
龙天肇略略愣了片刻,心知沈璧嘉定是误会了,却并不愿对赭石多做解释,“所以她让你守在此处,不让我进房?”
“不止这样,小姐为了把您那个二姨太处理掉,不惜连白家大哥都搭进去了!”赭石一双大眼中笑意流转,以帕掩口,声音中藏不住笑意,“这可是我家小姐第二回用她改良的春药当媒婆了!”
媒婆?春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待龙天肇开口询问,赭石就一脸兴奋的继续道:“上回是我家少主和翁主就是小姐一剂干柴烈火,加上一把玄铁大锁,活生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这回的春心露药理倒是含蓄些,真不知明天这戏会被他们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