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头狠狠地捶了他一记。
握住小拳头亲了一下。“你说春香要跟我们一起走?她可知道咱们那儿生活是很辛苦的?”
小嘴儿轻轻一哼。“告诉你吧!再辛苦也不会比在苏府辛苦。”
“只要她清楚就好。”
“啊!对了,”小指头敲敲如铁般坚硬的胸膛。“趁咱们还在这儿,看看村寨里还缺什么,咱们赶快想办法处理。”
“你以为达春和哈季兰这九个多月里都在干什么?”
“我说的是牵线,牵一条从咱们那儿到这儿的贩物线,不要经过中间商的剥削,这样咱们起码能多赚十倍以上喔!”
“真有那么多?”
“是有那么多。”
“好,明天我就叫他们优先处理这个问题。”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处理我们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问题。
大鹰终于替大宋出了一口气,打得各邦好手落花流水,皇帝便也心甘情愿地放人了。
归心似箭的嘉珲立刻领着妻儿、族人、奴隶、婢女启程回乡去,可怎么也没料到会去碰上布耶楚客,那个退了他的亲事的前未婚妻,而且还是在那种异常尴尬的场面碰上──
塞北的冬天很冷,但在夏天里,热的时候也是相当炎热的,这天恰好是这年夏天里最酷热的一天,当时已到达劾里钵的领地,所以他们很放心地找到合适地点准备过夜。
用过晚膳喂饱儿子之后,嘉珲与琥珀便手拉手到河边,准备好好凉快一下。
太凉快了!
“有点冷耶!”
“没问题,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不用问,想热起来最快的方法是“运动”一下,于是,在灿烂的星空下,潺潺的流水声中,两人“性”致高昂地“运动”起来了。
婉转的娇吟,低沉的喘息,交织成一片令人耳酣脸热的激情曲……
“好热喔!”
“你的意思是说不用再来一次啰?”
“讨厌!”
“……再来一次?”
她的回答是一声几乎震破他耳膜的尖叫,他骇得立刻跳起来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比出一个战斗姿势,早已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皎洁的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白杨树下站着个人,一个目瞪口呆的熟面孔。
“布耶楚客?!”
布耶楚客的目光往下,他也跟着往下看自己,抽了口气,马上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长裤,再转回来。
“布耶楚客,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布耶楚客的表情很奇怪,连连眨了好几下眼之后,她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回答他。
“没有其他人,我自己一个人。”
嘉珲皱眉。“这样不太好吧?”
布耶楚客的目光移向他身后,两眼猛然睁得奇大无比,嘉珲立刻知道她看见琥珀了。
“我的妻子。”他头也不回地介绍,感觉已经穿好衣服的妻子正紧紧贴在他身后。
“她就是你的……妻子?”
“是。”
“她挑中你的?”
“是。”
“为什么?”
这问题他无法回答,身后的琥珀替他回答了。
“他好看啊!”
“他好看?!”布耶楚客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眼睛有毛病吗?”
“妳眼睛才有毛病呢!”琥珀生气的回骂。
“你没瞧见他脸上的疤吗?”
“我又不是瞎子!”
“你不觉得很可怕?”
“哪里可怕?”琥珀反问。
“疤呀!”
“怎会可怕?那表示他很勇敢,不怕死,当我遇上危险的时候,他必然会像救他爹一样拚了命来救我,即使他明知道拚不过。这样的伤疤只会让我安心,怎会可怕?”
很奇怪的,布耶楚客突然沉默了,然后,令人不知所措地,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竟然丢下我!”她大哭。“我是他妻子,他竟然丢下我!”
嘉珲与琥珀茫然地面面相觑。
她是怎么了?
晚一些时,嘉珲带布耶楚客到他们的营火旁,布耶楚客才抽抽噎噎地告诉他们她究竟在哀嚎些什么。
她陪同丈夫出征去帮助劾里钵的弟弟对抗桓赧与散达,那场仗输了,而头一个逃走的就是布耶楚客的丈夫,他甚至连妻子都扔下不管,自顾自逃命要紧。布耶楚客回去后和丈夫大吵一架,但吵架又如何?
她的丈夫依然是个怕死的孬种!
之后连着好几场战事,她的丈夫总是见势不太妙就立刻逃走,逃到她都替他感到羞耻极了。
“我不要再跟那种孬种在一起了!”
所以他们只好绕道先把布耶楚客送回她娘家族人那边,分手之际,布耶楚客对嘉珲说了一句话。
“如果是你,你不会丢下我逃走吧?”
“如果是我,我不会允许你去面对那种危险。”
“……我不应该退婚的!”
之后他们才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她后悔了。”琥珀指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