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跑到爱尔兰去了吗?嗯!这样的话,小弟也差不多要醒来了。”

可是她还是听不懂──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蠢,只能怔愣地瞧着于司谶缓缓起身到病床边去凝视儿子好一会儿,又注视桑念竹片刻,后者正在专心的替病床上的人修剪指甲。

“念竹。”

“嗯?”

“妳认为小弟会醒来吗?”

“会。”桑念竹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他已经昏迷一个多月,明天连石膏都可以拆了。”于司谶提醒她,一个月很可能演变成一年,再继续拖长为十年,然后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一辈子……

“一定会!”桑念竹的回答仍然毫不犹豫,一点也不怀疑。

于司谶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交给妳了。”终于可以把这个丢在路上都没人要捡的失败品送出去了!

讶异的眼愕然仰起,“呃?”桑念竹一脸疑惑。

“我是说,我要跟李小姐用餐去了。”

原来如此,害她吓了一大跳。“哦!好。”

她没有想到自己也需要吃,但于司谶可没忘记不能饿坏了未来的媳妇。

“我会帮妳带回来。”

“谢谢。”

“唐吉小姐,一起去吧!”

特别护士正打算婉拒,忽见于司谶有意无意地使了一下眼色,立即阖上嘴,乖乖跟着出去了。

出钱的老板最大。

不意三人才刚出去几秒钟,于司谶又单独转回来。“念竹。”

桑念竹讶异地看过去。“嗯?”忘了什么吗?

“妳希望小弟早点醒过来吗?”

她真的不是故意挑毛病,但有时候她觉得于司谶说话真的好奇怪,而且他此刻的眼神也非常奇特,声音更暧昧。

“当然想啊!”

“那我教妳一个办法,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试试也没差。”

“咦?”于司谶弯身对她讲了几句悄悄话,桑念竹立刻羞红了脸。“可……可是……”

“不骗妳,他那里最敏感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

“现在没人在,嗯?”语毕,于司谶即出去了。

桑念竹不觉傻呵呵地呆站了好半晌,双颊上的红晕始终未褪,而后,她悄悄回过半眼去偷觑。

真……真的要试吗?

又迟疑半天后,她终于慢吞吞地掀开被单,脸色更赧。

无论如何,先试试再说,祇要他能醒来,什么都好!

不过老实说,这种戏谑式的方法实在让人兴不起什么希望,甚至非常可笑,她也只不过姑且试试看而已,没有想到……

“住……住手!”

只两个字,桑念竹便吓得差点跳起来,惊骇的视线回过去,于培勋的眼睛并没有张开,但他的嘴巴好像在蠕动。

“勋?”

“该……该死!是我那混……混蛋老爸告……告诉妳,我那里……那里最怕痒的吗?真可……可恶!我……我看见的明……明明是公……公主吻醒睡……睡王子的说……”

※※※

“臭老爸,你儿子这么可怜,你居然要小竹来呵我痒!”

刚拆掉石膏的于培勋靠在床头,脸上的肿胀起码已经消褪九成以上,不过仍有些红红蓝蓝的东西残留下来,看上去好像小丑的妆没有擦干净似的,他一边恨恨地咒骂,一边试着要支使自己的左手和右脚,可是它们好像不太听话。

“见鬼,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手脚啊?”

“勋,你还没拆线,先不要动得太厉害吧!”桑念竹担忧地低劝。

“不要动得太厉害?”于培勋自嘲地哈哈两声。“等我能动了,妳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稳坐病床边的椅子上,于司谶摇摇头。“小弟,你实在很嚣张喔!”

“哼哼,老爸,你才没良心呢!”他指的是呵痒的事。

“你奸诈!”于司谶指的是儿子设计老爸来帮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