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端两碗冰冻过的雪耳莲子糖水来。”闻人初拉着水云烟在那张八仙桌子前坐下,然后沉声朝外面吩咐着,立即就有丫环应着去准备了。
因为是酷暑,府里每到午后都会准备着消暑的糖水,闻人初饮食的更会摆放到冰窖里冰冻过的,在这种炎热的夏天里,喝上一碗冰凉的糖水,感觉特别的清爽,透心的清凉。
一会儿后就有两名丫环端着两碗雪耳莲子糖水进来了,分别摆放在闻人初和水云烟的对面。
水云烟并没有立即就端起来喝,她总觉得闻人初有阴谋,平时他是一脸的笑意,对她也是极其的温和,但他的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往往就是在谈笑之间就把你推上绝路。
她一直都是淡淡地笑着,绝美的脸上还有几分的红晕,是因为刚才闻人初拉她手的关系。虽说她投身于青楼,可她是青倌,平时那些男人可是连她的手指头都碰不到的。
“云烟,试试这糖水,膳房里煮好之后,盛出来,等到降了温,才放进冰窖里冰冻过的,现在这种天气怪热的,喝一碗,会觉得透心的沁凉,很舒爽。”闻人初端起了自己那碗,拿着银制的汤匙在碗里搅动着,俊脸上全是温笑,笑睨着水云烟,看到水云烟不动,他继续笑问着:“该不会是你担心我会在糖水里下毒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滔起了一匙糖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水云烟笑着:“相爷太爱说笑了,相爷对云烟这么好,怎么会下毒毒云烟呢。云烟是觉得自己是客,相爷是主,相爷都还没有吃,云烟又怎么敢先吃了。”
说是这样说,水云烟始终是没有端起那碗糖水来,闻人初擅长使毒,她不能不防。
忽然,闻人初把自己那碗摆放到她的面前,温和地瞅着她,说着:“这一碗是本相喝过了的,你该放心了吧?”然后就自顾自地端起了水云烟面前那碗,再次喝了起来。
水云烟先是微愣,随即又红了脸。
她要是喝了闻人初那碗,那汤匙有闻人初的味道了,那她不就让自己的味道和他的拌在一起了?但她要是再不喝,又显得不给闻人初面子。
再说了,闻人初自己都喝过了的,应该是不会有毒的了。
“相爷,云烟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云烟对甜食不好。”水云烟端起了那碗糖水,勉为其难地滔了两匙来喝,然后就把碗摆放回桌子上,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闻人初也把碗摆放回桌子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着:“是本相疏忽了,本相以为女人都喜欢食甜品的。”南宫玲珑那丫头似乎对甜食就有几分的喜好。
水云烟笑笑,不说什么。
闻人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深情的眼眸凝视着水云烟,让水云烟觉得全身都开始发烫起来。
“相爷。”管家忽然又走了进来,走到闻人初的身边,伏在闻人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
闻人初什么也不说,只是挥手让管家退下。
等到管家退出大厅了,他才对水云烟说道:“云烟,本相有公务缠身了,暂不陪你了。如你喜欢留下,就在这府里逛逛吧,这相府你也是熟识的了。要是有事要回去,我让人送你们回烟花阁去。”
“相爷有公务要忙,云烟也不好再打扰了,那云烟先回去吧。”说完,水云烟便站了起来,如烟立即上前扶着她,主仆俩人向大厅外面走去。
闻人初又唤来几名护院,护送水云烟主仆出府。
离开了大厅之后,水云烟觉得全身更加的热了,头也有点儿晕了。
“如烟,我觉得好热,头也有些晕了。”水云烟压低声音对扶着她的如烟说道,她怀疑那糖水里下了药,因为她就是喝了那两口糖水才会觉得热的。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让她觉得难受至极。
“莫不是刚才……”如烟想说,被水云烟捏了一下手背,立即不敢明说,改口说着:“估计是天气太热了,姑娘中了暑气了。回去得找个大夫来瞧瞧,莫要病着了。”
水云烟点点头。
几名护院送着主仆俩出了府,上了她们的马车,马车便拉着主仆俩离开了相府。
但并没有往烟花阁而回,而是往城外走去。
主仆俩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等到了时间,因为相府到烟花阁的车程,她们早就熟知,觉得今天超时了,才发现了不对劲。
水云烟从进了马车后,就浑身发软,全身燥热,头也晕得厉害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药,而且是媚药,在青楼里,这种药是最常见的。她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了,此刻自己的一切反应都和中了媚药相同。
闻人初竟然对她下媚药。
“停车,出城做什么?我们是要回烟花阁。”如烟也看出水云烟中了媚药,又察觉马车把两人拉出了城外,立即打开了车门,大声质问着车夫。
那个车夫本来就是她们从烟花阁里带来的。
可是此刻却不听她们的话了。
依旧飞快地赶着车。
如烟气极,立即不客气地出掌拍向车夫的后背,车夫大概是不知道她会武功吧,被她一掌拍中,立即被拍飞开去,掉在地上,滚了很长一段路,等到停下来时,口吐鲜血,然后头一歪,竟然死了,可见如烟那一掌用了很大力道。
如烟自己坐到了前面去,自己赶车,想把车赶回到烟花阁里去,水云烟中了媚药,只能找个男人帮她解药,否则她会死的。
虽知道水云烟痴恋着主子,但主子此刻已经带兵离开了京城,远水是救不了近火了,要怪,只能怪水云烟的命了。一向聪明,竟然也会着了闻人初的道。
可惜,如烟才掉转马车头,就再也无法前行了。
闻人初安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