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抢劫!倏地,盛泽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耳边,“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三家府邸被入室的强盗洗劫一空,府内的人更是无一生还。”
天!被她碰上了吗?!难道好心没好报吗?
假山后面,颜语听着外面的动静,脑子乱的一塌糊涂。
“你最好确定这家有很多银子!”带头的那位魁梧的老大一把揪住江涛,“如果你敢骗我们,老子就先一刀剁了你喂狗,刚好老子的大狼犬已经多日未曾吃肉了,刚好拿你打牙祭!”
“小的怎么敢呢!我保证这家有很多银两,你们也知道凤于飞的生意多么蒸蒸日上,进出的人尽是达官显贵,怎么会没有钱呢!再者,这几日小院内根本没什么人,就两个孤儿寡母。这银子,伸个手便能拿到!”
这些话随着风儿飘进她们的耳朵,“都是老身害了你们啊!”江嫂一边捶胸,一边自责不已。
颜语心中紧张焦躁,但她拼命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怕她一乱,盛夏就更慌了。这时又不禁气恼起来,那男人到底跑哪里去了?!不需要他的时候天天在这游手好闲的,紧要关头却是人影都不见!
天啊!对方足足有上百人啊,她该怎么办啊?!
这时带头的老大振臂一呼,“上!”
人群纷涌而上,开始全范围的搜刮,只怕要烧光杀光抢光了。
这假山后毕竟不是藏人的好地方,是极其容易被找到的。
密道?开玩笑,这里连下水道都没有!
怎么办么?不行,她得让孩子先安全!
呜呜呜~~~真想打个110,然后躲起来等着!
018 祸不单行2
盛泽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情景:
原本柳木扶疏的整洁小院此刻一片狼籍,陶瓷碎片花花绿绿衣物凌乱一地。地上更是躺着许多横七竖八的尸体,处处可见斑斑血迹,后院此刻还冒着滚滚青烟!
心,剧烈地颤抖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儿!夏儿!”他疾奔着四处寻找,心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窟,绝望而恐惧。老天,我愿意倾我所有,只要你将她们还我!
这些年,即使孤身一人他也未曾害怕过什么,但是此刻,他异常地恐慌,如果她们也.....
“不!”一声悲鸣响彻云霄。若是...若是...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踩着成堆的尸体,找遍了整个小院也没看到她和女儿,心又隐隐有了期盼。他明白,此刻找不到她们,便是一线生机!
蓦地,他发现墙角处一人苟延残喘着。
他狂奔过去。
那人全身都是烟灰,肌肤也被灼伤大片。
“救,咳,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那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拽住他的衣服下摆,雪白的衣摆马上一片触目的猩红。
“是你!”盛泽认出了他,“你是那晚那个人!”
是江涛。
“救救我!我不要死。”他眼中散着无限对死亡的恐怖,腹中的血窟窿不停地涌出淋漓的鲜血,浸染了一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盛泽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我的妻子和孩子呢?”
“跑...跑了,咳,她们,咳,她们好诈!”渐渐涣散的眼神有无穷的不甘。
“跑了!”盛泽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老天没有让他遗恨终身!她和孩子一定吓坏了吧!他要马上找到她们!他要马上拥她们入怀!给她们温暖!给她们依靠!他是个丈夫!他是个父亲!你们在哪里?
凤于飞!
他眼睛倏地一亮,放开手,一脚踹开他,奔驰而去。
老天,谢谢你!你给的机会我一定珍惜。
不会再放手,不会了!
你们等我!
谁又会是谁的依靠?
不,谁也不会是谁的依靠!
人生处处充满未知,所以有时侯,人必须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就像此时,此刻!
她当然不能等!所以她极力自救!
夜迷迷的,晨曦未至。
金俞街上依旧烛火明媚,残欢余情,一片靡靡,夜的尾声,却是如此模样。
有一人全身邋遢,头发凌乱,细看之下还有不少焦黄的发尾,脸上更是一块又一块的碳黑,几乎看不出原形。
走在这堂皇的大道之上,往来的夜客无不回首。
“夏儿和江嫂应该已经脱困了吧?!”颜语心中喃喃着,没有精力去在意旁人探询的目光。
匆忙中,她只能要她们先走,从小院后园一荒僻的杂房内有梯子,让她们先番强逃跑,而她则是想办法拖延时间。
她将强盗头子引进了库房。就好象有一只老虎在后急追不舍,而想逃命的人手中有一块肉,那就只能牺牲这一块肉。就像那时,钱能消灾,何乐而不为。这些难民过多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见到钱财必然眼红得如狼似虎,就算不能分化这些人,分赃势必也须要一段时间吧!
她却不知道库房内有个鬼祟的江涛。这人显然早就弄清的库房所在而对其他人却有所保留,趁着其他强盗四处搜寻之际,偷偷摸进库房,企图将里面银子独占。
强盗头子进库房后见状大怒,大刀上的环扣叮当作响。
外面分散的人马上就都聚集进去。
解决掉江涛之后,本来就没危机意识的其余人坐地分赃,却渐渐起了争执。
隔了一堵里墙,她看不到里面的一切,而她也管不了这些,在房外偷偷将门反锁,并在门外铺了很多干稻草,放了一把火后便跑得远远的了。事实证明她并不是杀人放火的料,以至于搞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