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知道一点,许落嘉大概要沉寂一年,以使他最大程度地休息好,恢复自己的嗓音条件。

可是这一年却不能白白的等着,傅总要请全球范围内最优秀的音乐人帮许落嘉打造一张专辑。这艘游艇上,便有一位全球国宝级的钢琴艺术家。

傅司年想让这位钢琴家帮落嘉弄和弦和合音。

特助从来不会怀疑傅总的能力,他只是担心安全问题。

他想得到,傅司年不会想不到。可是他还是来了。

五分钟以后,游轮周围的彩灯闪烁起来,整个场景漂亮得像童话仙境一样,船上的人都发出热烈的欢呼,庆贺邮轮的起航。

巨大而雄伟的游轮划开平静的水面,慢慢地朝着公海驶去,周围开始播放着热情洋溢的舞曲。

傅司年依旧冷冰冰的,独自一个人站在游轮一楼的栏杆边,夜风吹起他的头发,英俊挺阔的五官便完完整整地崭露出来。

傅司年实在是太突出了,穿着昂贵得体的黑西装,五官优越,既有西方人的深邃轮廓,浑身的气场又有东方人高贵内敛,优雅神秘,还有某种上位者的掌控权势的气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像是等着什么人,却绝无一丝暧|昧的气息。几分钟以后,或许是有些无聊,他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条小小的项链,低头欣赏,把玩着。

许落嘉送给他的吊坠。

湛银色,色调柔和,典雅别致。吊坠主体很小很小,许落嘉说过,知道他不方便戴戒指,所以设计了一个吊坠,特意做小了很多,为了方便他戴。

可是他好像还是辜负了许落嘉。

而且许落嘉很温柔,很傻,给他的不爱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哪里是大和小的问题,如果是真的爱人,恨不得做得越张扬越好,整天掉在脖子上得瑟。

就像狗一样,脖子上的狗牌越明显越好,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有主人的。再也不是没人心疼,没人在乎的可怜狗。

傅司年摩挲着吊坠,若有所思,正想拿出手机去招惹许落嘉。

一个穿着小马甲的侍应生端着托盘和酒杯,逐步靠近了傅司年的保镖。他的面皮看起来十分地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左右,完全就是个小孩的模样。

侍应生端着酒,站在傅司年的身后,用中文恭敬问道:“先生,需要酒吗。”

“不需要。谢谢。”

“好的。”小孩转身就走。

就在距离傅司年只有三步远的时候,侍应生忽然像脚滑一样踉跄着,以自己的身体朝着傅司年撞过去,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