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是吧。”乔云道，“也行，那我就说明白点。魏长风是你主子，你就是条狗，狗要是给主人办砸了事，它是没命活的。”

肖楠五指骤缩，抬着染了黑墨的眼睛死死仇视乔云，听对方王者碾压一般碾压他的自尊。

“想一想，你们使的这种低级手段乔氏会不会？乐讯再怎么领头羊，他也比不上我乔氏集团，我要是不小心也使了，然后推到你头上，你说魏长风是弃了你还是埋了你，嗯？”

“或者说你是不是认为，魏长风会为了你这么一条狗，来得罪我乔氏集团。”

语气低狠，讽谑，偏偏肖楠接不出一句话。

他很明白，那天他出现在海鲜店的后巷，被乔云看到时，今天的事就瞒不住了。但偏偏，这事不能推到魏长风的头上。

乔云说得对，他是条狗，是魏长风的狗。

为什么会放弃那些大好的实习机会，选择做魏长风的狗，难道这一切不是乔云和陌然造成的吗？

肖楠的眼睛逐渐被红色浸染，他咬着后牙槽死死盯住乔云，“你以为你有乔氏集团就赢了吗？”

当然，乔云不屑回答这问题。

肖楠窒息地滑动喉结，他说：“乔氏集团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不懂人间疾苦。你知道你和陌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他受过苦，你没有。”

乔云眼尾微颤：……扯什么犊子。

他把肖楠拽起来，重重扔到洗手台边。

肖楠被撞得咳嗽一声，嗤笑起来：“被说中了？你们的出生注定有差距，他是不是处处都在忍让你，做什么都包容你，呵，你以为那是爱吗，那只不过是他对你少爷身份的臣服。信不信，你要不是乔氏集团的少爷，他鸟都不会鸟你。”

“……”一时间，乔云好想揍肖楠。

偏偏肖楠说的前半部分踩在了事实上。

之后是重拳出击。

肖楠说：“否则，他怎么不带你去看看他的过去，带你回到他生活十几年的小县城，带你见他入土的爸妈？”

“——因为没必要啊，他看上的就是你乔氏少爷的身份，他事业路上的垫脚石，你还以为他爱你如痴如醉吗？笑了大话了。”

最后这句一落，乔云忍了半天的拳头重重落在肖楠鼻梁上。

鼻梁塌没塌乔云不知道，他揍过那一拳之后，什么都没说，冷淡瞥过肖楠就离开了。

肖楠知道，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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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乔云回到飘渺，所有人还在忙，他走进陌然的办公室，试探着问了陌然一句：“大神，之前说的自驾游一周要不要提上日程，我们出去放松一下，比如……去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